捱到赏菊宴结束,于兮身体已经软得不行。
宋寒林伸手扶她,却被她推开,宁愿自己跌跌撞撞走,也不愿宋寒林碰她一分。
厌恶得格外明显。
手悬在空中的宋寒林冷下脸,也没强迫,等药性上来,于兮自然会跪着求他。
这两日,他降贵纡尊低声讨好,主动表达同于兮亲热,没换来于兮一张热脸。
自那日承寒寺,于兮与皇甫净之间的你来我往,入附骨之蛆盘旋在他脑海中不肯散去。
于兮可能不再像以前般爱他的猜测愈演愈烈。
思前想后,他接受了柳青青给他的计策,在赏菊宴上对于兮下药。
想到今夜于兮会在他身下承欢,宋寒林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火热。
成婚至今他因厌恶从不碰于兮,而今日,他要于兮完完整整成为他的人!
双双坐进马车,于兮选了离宋寒林最远的位置,把头靠在车壁上,双眼紧紧闭着,好似十分难受。
马车一摇一晃行进,忽地停了下来。
宋寒林皱眉,抬手敲车壁,刚想询问,一把长剑突然从外刺进来,架在他脖子上。
蒙面黑衣人踩着车辕掀开车帘,“谁是宋于氏?”
宋寒林梗着脖子,眼里满是惧怕,“你…你是谁,胆敢,胆敢当街行凶!”
“我?”
黑衣人淫笑,“我是采花贼,对男的没兴趣,听说你夫人貌美如花,想试试。”
“你!
我是校书郎,你敢动她,我必上报衙门!”
“呵,校书郎?别说你一个校书郎,尚书府的夫人我都采摘过,今夜,要么我带她走,要么你死,你选一个。”
宋寒林惨白着脸。
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深了一分,采花贼厉声,“选!”
颤着嘴唇,宋寒林看向于兮,后者仿佛陷入迷离,对周遭发生的事全无反应,更别提看他。
于兮的处子身。
宋寒林闭了闭眼,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紧,“放过我。”
黑衣人嗤笑地拍了拍他的脸,“放心,我只要她一夜,明日我会送她回去,滚吧!”
说罢,黑衣人收起刀,一脚把宋寒林踹下马车。
正好落在已经死亡的车夫旁。
宋寒林这才发现,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子,走的根本不是回宋府的路。
跌跌撞撞爬起,宋寒林慌不择路地离开,连头也没有回。
自然没有看见,在他离去之后,从屋檐上跳下来的虚度。
…
于兮被人扛上了另一辆奢华的马车。
恍惚间听见有人低声汇报:“主子,不是侯府的人,是名普通的采花贼,宋于氏被下了助情药物,宋寒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