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言接过水,情绪又平静下来,声音像是机器人,淡的几乎没有语气。
「我推开了她,我们再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他抬起眼睛看着宋居声「她的家人永远也不会原谅我,我不会做让她为难的事,她应该谈一段众所周知人人都祝福的恋爱,而这样的人不会是我。」
说完他似乎卸了所有的力,端着水靠在墙上,眼里好似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泉眼源源不断地往外渗水,而看不见生机。
卫生间被他弄得一片狼藉,他靠在角落里周身湿透了,湿漉漉的衣服紧巴巴地贴在身上,笔直突出的锁骨撑起的那块锁骨窝里湿的陷了下去,瘦得可怜。
宋居声穿的白色睡衣也被水汽弄湿了一块,听他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觉得梁怀言傻得不能再傻,傻得他都舍不得再骂他。
「那就换一个人,反正你俩都分了,从此她走她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坦荡路。」他认命地把他扶起来「你又不是没了她不能活,你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你何必呢?」
「要我说还不如好好把业创起来,等有一天见到他跟那个傻逼说,你也就这点本事,出息点。」
梁怀言什么都听不进去,又或许他也不想听,愣愣地看着他,那眼神既羡慕又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他靠在墙上仰起头笑了声。
「我也不是傻子啊,要是能换人,我早就换了。」他滑坐到湿漉漉的地上,眼泪无声地流淌「换不了,而且我不想换。」
宋居声翻了个白眼,把卫生间里的暖气灯打开怕这个药罐子又病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你放什么屁?只要你想没什么办不到的事。」
黄色的的光黏在深灰色的衣服上,他看着那刺眼的灯光眼睛都没眯一下,话语坚硬的能刺在墙上,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深刻「也许吧,但我不想。」
这话出来的一瞬间,宋居声心里什么「轰」的一声倒塌地分毫不剩,竟莫名地觉得眼眶发热,眼前变得明朗,心里鼓胀。
他似乎知道了,知道为什么梁怀言喜欢《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了。
他本就是不论经年,不管曲折,不看结果只看一人千万次的人。
梁怀言被抽干了精力,闭着眼睛任由情绪肆意地占有击溃他,他太难受了,浑身都痒,却不知道痒在哪。
他彻底没了力气,宋居声几乎是把他脱去了房间,肩上就像扛了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活人,除了呼吸什么也没有,周身也像水球,又湿又重。
「你干什么?」
梁怀言看着宋居声拿出一件衣服,毫无精神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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