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山说着话,伸手就想把卦摊上的下酒菜拿回去,可还没等他碰到酒食,眼前的女半仙忽然就朝他脸上吹了口气。
“哎!
你”
金万山眼一迷,整个人混混沌沌的站起身,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流着哈喇子傻笑着就往远处走。
约莫一刻钟时间,走到家门口的金万山浑身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欸?我怎么在这?
金万山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家大门,他不是在卦摊上算卦吗,怎么一晃眼功夫,就到了家门口了?
扒拉扒拉身上,两袖空空,哪还见得下酒菜和烧酒的踪影。
真邪了门了!
寒冬腊月,金万山冷汗却直往外冒,他心知这是遇见真神仙了。
“这八成是女神仙在提点我。
我啊!
老老实实把赌债还了,以后就好好做生意,可不能再赌了。”
金万山在门口念叨着话,权当给自己一个警醒。
毕竟人家女算仙都说十六年才能赌胜,他要是明知道输,还去赌钱,那就是傻子!
回了家,金万山寻不到事做,就让娘杀了鸡炖上,说是晚上有事和爹说。
他娘一听,这好事啊!
孩子和当家的一直处不到一块,眼下孩子肯主动说话,比什么都强。
“行!
只要你肯变好就行,娘这就把鸡给你爷俩炖上。”
这边金木匠心里惦记着孩子说的事,提早把活干完,早早的就赶回了家宅。
“爹,你尝尝这鸡心,可香了!”
金万山笑呵呵的给金木匠又是敬酒,又是夹菜,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金木匠知道自己孩子的脾性,就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金万山就把自个赌钱欠了一百两银子,若是逾期未还,就要被送去宫里当阉人的事讲了出来。
金木匠一听这话,脸上立时就变了色。
“赌钱输了一百两,这就是你说的来钱快的生意?”
金木匠气不打一处来,喷香的鸡肉都没了滋味。
旁边张氏则直掉眼泪。
“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被送去宫里,那金家谁来传宗接代”
金木匠许是吃了鸡心的缘故,木讷憨厚的他,此时灵机一动,竟也有了主意。
“一百两家里拿不出来,不过我能拿出来二十两银子,我看不如拿这二十两去给他找个婆娘,趁着他家伙事还在,给家里留个种也就是了。”
“两三天的时间,能不能怀上,就全看家里的造化了。”
金万山一听这话,蹭的就站了起来。
“爹说的这是什么话?娶妻过门,摆酒席也得花好些日子筹备,就算省掉这些,我也没那心情想那些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平时不是挺有能耐吗,那你说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