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妹妹都被降位禁足了,淑嫔娘娘竟然还如此不依不饶地迫害!”
人群中,与舒宝林交好的李才人最是义愤填膺。
江嫔比她沉得住气,只是别有深意地提了一句,“苛待受罚嫔妃倒还好说,只是淑嫔如此,恐怕是对陛下旨意有所不满,所以才要再添新罚?嫔妾是否可以认为,淑嫔是不敬君上。”
听到此处,崇庆帝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不悦。
他垂眼看向底下的杨佩宁,冷声。
“淑嫔,你有何话要说。”
前些日子对杨佩宁口口声声称“爱妃”
时的宠溺,眼下分毫不见。
杨佩宁心中冷笑,却早已不会再觉得难过。
因着月份大了,她福身时很有些艰难,但她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并未敷衍。
面对几人若有若无的指责和皇帝的猜疑,也依旧言辞温和。
“陛下,请容陛下问他几句话。”
崇庆帝见她如此,只得颔首。
她这才转身看向那小内侍。
“皇后娘娘纵然身体不适,也有德妃娘娘照管后宫事务。
你是尚食局的人,遇到强权,为何不向皇后德妃禀明缘由,抑或是向上司禀报,反而收了银子,一力做了下来?难道就不怕他日东窗事发?”
面对她的质问,原本还一脸无辜哭着的小何子一时怔愣,哑口难言。
杨佩宁忽而转了音调,“还是说,你既贪图那五十两银子,不愿上交;又想着通过办成此事,与我倚华宫沾上关联,这才动了邪念!”
那是怎样一双眼神?
犀利,冷酷……
小何子心中所有的邪恶阴暗都仿佛被洞悉殆尽。
他吓得胆战心惊,连忙以头抢地。
“陛下明鉴,奴婢……奴婢绝无此意啊!”
见小何子似有颓败之势,江嫔出声:“现下是要审问暗害舒宝林一事,淑嫔揪着这些小事不放,并无意义罢。”
杨佩宁没理会她这句话,继续问小何子。
“本宫再问你,让你克扣挽月宫吃食的事,真的是槐序亲口与你说的吗?”
李才人只觉得她是真的原形毕露了,还在拖延时间死命挣扎,于是丢掉了平日里对淑嫔的畏惧,高声:“不是槐序亲口对他说,他又岂敢胡言乱语?淑嫔如此逼问,是要强压小何子改口供吗?也太不把陛下和皇后放在眼里了!”
崇庆帝余光瞥皇后一眼。
可皇后并未出声阻止口无遮拦的李才人。
大殿之中,竟都是皇后一党。
他忽而心里升起些异样之感。
这厢,杨佩宁并未受任何影响,眸光定定看着小何子。
“回答本宫!”
小何子暗恨淑嫔难缠,却也不敢在此时瞒报。
“花房的芳草与槐序乃是同乡,十足亲厚。
她传达的话,自然就是槐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