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里,崇庆帝与杨婉因相拥而眠,睡意正酣的时候,外头时不时有影子闪过。
崇庆帝猛得惊醒,“谁?”
曹恩保连忙进殿来。
“陛下?”
崇庆帝被打搅了睡意,很是不悦,“方才谁在外头?”
曹恩保立马叫人去查问,很快带了消息回来,只是脸色不大好。
“陛下,是正殿淑嫔娘娘不大安稳!
倚华宫的宫人们都着急忙慌地去正殿呢!”
宫人们都是轮班的,夜里不守夜的便回宫殿最后的南房休息。
而临照殿和霓裳殿,在正殿和南房的中间。
听了这话,崇庆帝哪还有功夫去想哪个宫人从临照殿走,猛得坐起来穿戴衣裳。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叫朕?!”
这声厉喝,吓醒了杨婉因。
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曹恩保火急火燎地给他拿外衫来。
赵端头也没抬,自顾自忙着穿衣,抽空回了她一句。
“你长姐不太好。”
闻言,杨婉因松了一口气,悠悠散散说道:“长姐平日里一向胎气安稳,怎么会不好?”
别是故意的。
赵端没理会他,“靴子,靴子!”
曹恩保忙得手都快起火星了。
杨婉因见状,也起身,“我陪陛下去。”
她倒要看看,杨佩宁是真的不好还是在装病。
急急忙忙到了正殿时,太医陈合松已经到了好一会子了,杨佩宁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
崇庆帝心下一紧,“淑嫔怎么样了?”
陈合松诊脉后叹了一口气,给他见礼后道:“近日暑热太盛,娘娘许是晒着又累着了。
脉象有些紊乱。”
“如此说来,倒不严重。”
出声的是杨婉因。
陈合松蹙眉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崇庆帝解释。
“临产之人,最忌劳累,对后续生产不利。
微臣先去给娘娘配药。”
崇庆帝一下子想到今日自己爽约于淑嫔,淑嫔才会因为担心,亲自送饭菜的事情。
一时间,白日里肚子撑着那点子小怒如浮云般散了,心中的内疚之情大盛。
他大步走向杨佩宁,杨佩宁小脸苍白得很,正要挣扎着起来行礼。
崇庆帝连忙阻止了她,“你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不叫人来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