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么?」我咬着他的唇嘲笑:「刚才不是还很硬气?」
却感觉到一滴泪落在我脸上。
然后,就轮到我开始抖了。
他动作愈疾,一边哭,一边埋头蛮干。
……
好消息,二十七岁的我终于吃上肉了。
坏消息,腰疼了两天才能下地。
「丞相白日宣淫,夜里叫三遍水」的传闻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主将营。
我有点羞,但不觉耻。
这世间我无牵无挂,能遇到相爱的人是莫大欢喜。
管他人背地里怎么笑。
唯一不好哄的是方世玉,如丧考妣脸,每天游魂似的在主将营里进进出出。
每每看到又年,恨不能将目光化作暗箭,将又年射成块蜂窝煤。
每每看到我,方世玉就咧着嘴哇哇哭。
「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姐姐!我揣心口里的姐姐!他来了半月就给你拐跑了!」
「我定情的小马甲都送出去了!你分明都收下了!」
着实分不清他是真哭还是耍宝。
我哭笑不得:「我把马甲还给你?」
方世玉咬牙:「还什么还?你就暖暖和和穿上,天天在他眼前晃!气不死他个熊!」
哈哈,小孩似的。
又年喊他进营房谈了话,出来时,方世玉不再闹腾,脸上多了几分成熟。
「晴姐,你开开心心过日子去。」
天牢没有窗,看不到日出与月落星沉,只能通过狱卒送饭的时间来确定天数。
「【「」他又升了一品,被又年派去西北管理都护府了。
这个遭逢乱世的小山匪,当初提把破刀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