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住男人的心,还不得是床上……”
“罗公子。”
闻蝉适时退开半步,偏过脸,露出狰狞的伤口,“男子与男子,也是不同的。”
“例如谢大人,他饮食忌讳多,稍不顺心便要大发雷霆,我这才写得详细了些。”
“啧,”
男人嘴皮子一碰,“知道他难弄。”
“那行,你继续,写完这个,给我写他在床上……”
“好!”
唯恐听见什么污言秽语,闻蝉直接应下。
他这趟绕到永州,本是听说表妹夫过世,聊表罗家来致意的。
谁知那多年未见的小表妹,一身白衣俊俏孱弱,立刻将他勾动了。
当日被闻蝉打搅好事,今日他还得再去会一趟。
闻蝉送他出门才松一口气。
以她和谢云章的名声,说两人间尚且清白,罗俊修定然是不信的。
不如将错就错,胡乱写几句,应付过去也就算了。
她一面耗着工夫继续写饮食,一面则暗暗思忖,要如何打发那床笫事。
忖着忖着,想起那一夜,他拉过自己的手。
一声一声唤她“杳杳”
,一遍一遍哄她“就快好了”
,可就是迟迟耽搁许久,少说半个时辰。
事后她想逃去窄榻上睡,又被他圈住,搂在怀里又亲又揉……
笔尖在纸页上晕开墨渍,待她反应过来,已然浸透两三页。
闻蝉摇摇头,略显慌乱地干脆将那几页撕了。
起身到面盆里取巾帕擦脸,却正好对上那照仪容的铜镜。
前几日逃得慌神,无心留意。
此刻细细看来,果真是很长一道疤,周遭肌肤越是白嫩,越显它可怖。
有了它,闻蝉更不想被谢云章找到。
说来可笑,她像个在外贪玩弄伤自己的孩童,一怕受他责备,二又怕他失望。
她们的婚事是不成的,既如此,就把自己最好的样子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