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佣人呢,这么大的别墅,有个保姆也是很正常的。
然,当傅云深摁响门铃,里面的人踮着脚尖出来开门。
和许辞视线相撞,女人微微惊诧,「许丶许总监。」
岑涔嘴角还叼着半颗车厘子,红彤彤的汁水从嘴角溢出来,配上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确实有种纯欲的感觉。
许辞点点头,没多说话。
跟着傅云深一起换鞋进来。
房子的装修高大上,开放式的客厅,地板是灰色的,显得客厅更加通透和宽敞,楼梯玄关处还放着一架钢琴,定期擦拭,没有灰尘。
「许总监不是回去了吗?为什么……」岑涔跟着两个人后面问。
傅云深脱下外套扔在一边沙发上,岑涔接过,虽然才来两天,却熟稔地把衣服收起来,挂好。
「有工作要谈,会议室灯帮我开一下。」傅云深低头拿过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馀光瞥见许辞皱着眉头环视着客厅,收回眼。
岑涔没多问,傅云深的公司和君合业务上有些交集,有合作也是正常事。
上楼开了会议室灯。
许辞总觉得这个房子里少了些什么,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
岑涔下来之后,傅云深对许辞说,「上来吧,去书房谈工作,尽量今天把细节定下来。」
话滴水不漏,很官方,就算岑涔再多想,也找不到理由。
傅云深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岑涔知道,贴心地问,「要不要弄一壶茶?」
「不必。」傅云深回绝。
岑涔也不再自作主张。
书房灯光有些暗,到顶的大书柜,摆满了书,大多数是金融相关的,少数零散放着几本法律相关的书籍,桌上还有一瓶开着的墨水,看来没少在这个地方办公。
傅云深拉开凳子,撑着腿坐下,下巴一抬门口,「隔音很好,她不会上来。」
意思是,这里很安全。
这会,许辞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眯着眼问,「池莜呢?」
那样一个占有欲强的女人,岑涔都能舞到她面前了,她没道理还憋着大招不肯放出来。
傅云深手搭在桌上,椅子和桌子有段距离,手臂一段悬空,看上去很是慵懒。
目光看向许辞的方向,但是不是在看许辞,而是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一个物件上。
许辞意识到了什么,蹭的转身往后看。
背后一凉。
傅云深看的是,放在后面架子上的阴沉木骨灰盒。
上面还有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的人,就是池莜。
「她死了。」傅云深不痛不痒道,就像是在说自己养的猫去世了一样。
许辞闭上眼,「和你有关吗?」
「心脏病发作去世的,医院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