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陈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拉了一把陈郁的衣服。
「你衣服怎么湿了?快回去,换一件衣服。」
他现在这身体,最忌讳的就是受凉感冒。
许辞推着陈郁回了病房,有和小护士担心过来看,被陈湘劝走了,关上门,陈郁已经换了套干净的病号服,一下一下地扣着领口的纽扣,看到了桌上的汤,「你晚上去妈那了?」
陈湘因为找不到他担惊受怕了两个小时,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保温壶里的汤还热着,陈湘一边给他盛汤一边说,「妈那边不知道你的情况,我骗她说,你住一个礼拜就能出院了,她那边已经在开始着手婚礼了。」
订婚既然已经错过,那就直接婚礼,陈家和林家都是这么想的。
「妈和林家的动作都很快,请柬已经全部发出去了。」
拖是不可能再拖了,陈郁点头,没什么异样,「我知道了。」
陈湘原本想问问陈郁大晚上去干什么了,但陈郁的样子不像是想回答的,她也不想自讨没趣,简单和他吩咐了两句就走了,她后两天公司的事情繁忙,暂时过不来。
深夜的雨大了起来,雨线斜挂在窗户上,化成断断续续的水珠。
陈郁站在窗台边,不远处就是高速,这会车仍然多,闪着车灯,呼啸而过。
刚才被冻到了,他这会手有点使不上力气,无力地垂了下来。
病情比他进展地更快,医学实验没什么效果,上京院长几乎申请了国内能拿到的所有顶尖的药。
但在急速恶化的病面前,杯水车薪。
从医这么多年,他平静地见过数百场生死。
但当生命的交接棒真正地握在他手上时,他发现,自己可能没法平静。
他站在窗口站了一个晚上,直到白昼交接,天际散光。
第一缕晨曦把天际线划出了一道口子。
许辞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傅云深没进去,就在大厅里等,许辞才得以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从医院楼下到仓库。
她打了哈欠。
「困了?」
「有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停车场走,昨天晚上睡得晚,这会眼睛还是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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