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喻笙从西裤口袋掏出他的那枚对戒,抻开左手手指,右手捏着指环套入食指。
他的那款男戒简约大气,低调内敛,有一处凹槽设计正好和印央的「鸽子蛋」完美嵌合。
「印央,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懂,我的男朋友。」
印央笑着啧了一声,戴上钻戒尽情欣赏,不过才是交往而已就如此出手阔绰,那结婚彩礼可还了得!
而栾喻笙第一次唤她「央儿」,是他们正式交往后丶初次灵(肉)交融的那个夜晚,他不(着)寸缕,她在(酣)战一触即发之即,猝不及防地挠他的腋窝。
「……痒。」他不设防,有些孩子气地缩紧了身体,尾音微扬,带出一丝儿化音。
「有什么难的嘛,阿笙。」印央如一条滑氵留溜的(白)蛇缠上栾喻笙的身体。
独属于她的魅惑气息醺醉了他,她柔软紧贴,含(住)他的耳垂:「我知道,你早就想这样叫我了。阿笙,我们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诚实……」
「栾喻笙,你有这么纯情吗?」
有。
他连耳朵都(敏)感。
地动山摇般的一阵灵魂颤栗,印央被一座劲瘦苍劲的高大躯体笼罩,一同摇晃,一同起伏,一同大汗淋漓,伴着他压抑许久终于敞露的呼唤。
「央儿……」
*
回忆灼烫,印央的心口突然像被刺了一针,本就动荡的思潮愈渐乱糟糟起来。
三两下地,她脱去白色汉服。
汉服里面穿着一件浅色的修身连衣短裙,不需要再另换行头,她的腿上还系着一个客房提供的收纳袋,用来装换下来的汉服和面纱。
这两次「变身」,印央都在公共洗手间完成,员工进进出出人多眼杂,相当于给她打掩护,便于她藏好身份。
一阵脚步声传来,女厕所进来了人。
待那人锁门之后,印央摁了一下冲水,然后从里间出来,从容地拎着收纳袋,往客房走去。
她一眼便看见自己所住的客房前候着人,其中有来查过她身份证的那个男人。
「有什么事吗?」印央昂首挺
胸迎上去。
「郑……印小姐,晚上好,打扰了。」男人颔首问候,他面有难色但又显出几分强势。
印央的身份已全盘暴露,游轮上无人不知丶无人不晓她就是臭不可闻的「印央」。
栾喻笙恨之入骨的前妻。
「好什么好?你们二杀来烦我,我能好啊?」不用再维持郑茹雅的淑女形象,印央抱臂倚墙,幸灾乐祸道,「油画没找到,又来第二轮排查?」
「油画……我们大概知道下落了。」男人给旁侧的保镖递了个眼色,「印小姐,失礼了。」
顿时,印央被两个大块头一边一个围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怀疑油画是我偷的?」印央立时警惕,顿时火冒三丈,冷笑道,「我知道我风评差,但我没做这偷鸡摸狗的事!给人泼脏水,麻烦拿出证据!」
「我们有证据。」男人脸色岿然不变,职业素养使然,他比出「有请」的手势,「印小姐,请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请您带上您手里的这个包,或许……」
「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