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酒?”程宜然听得奇怪,但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昨日见到的许黟。
“还能是什么酒。”学徒眉飞色舞,朝着他挤了挤眉眼,小声地嘀咕,“要我说,你这最近就该多挖些壮阳药来,医馆里缺得很嘞。”
最近,城中医馆治疗壮阳的药物都涨价了,都是那风波带来的。
听到这里,程宜然终于反应过来,这外面来的大夫是谁了。
应该就是那许黟。
他向学徒打听,可知道那大夫住在哪里。学徒也是从医馆里的大夫和病患口中听来的消息,至于住哪里,又哪里知晓。
没能从学徒口中知晓答案,程宜然也不郁闷,他背着空了的竹筐从医馆里出来,去到市井里,买了一吊子肥肉回家。
次日,他趁着天晴,又上山去了。
……
数日后,许黟新酿煮出来的药酒,快速地投入到了市场里。
琬儿那边很给力,不多时就有几个顾客通过她,找到许黟这里,来买那补肾药酒。
因此许黟又忙碌了起来。
“许大夫,我这身子能喝?”
来买酒的,不是谁都能买,需要通过许黟把脉,同意了才行。
许黟淡定收回手:“你脾肾两虚,这酒要空腹温服,每回只能喝一茶盏,不可贪多。”
头戴簪花的锦衣郎君听了,心中欣喜,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何时能好?”
许黟微笑道:“一月便好。”
锦衣郎君听了这话,脚步轻快地去到阿旭那里,掏了钱买了五瓶药酒。
出来院子时,他拿着手遮挡脸庞,快速地钻进到轿子中。
在他离开不久,又有轿子在许黟院子外停了下来。
这次从里面出来的,是个年过五十岁的老太爷。
老太爷去年刚纳了第十二房姨太,想着生个哥儿传宗接代,结果家中妻妾,哪个都不能生养。
他深知病因在他,就暗地里看过不少大夫。
其中也被骗了不少银钱,奈何他家产丰厚,被骗几千贯银钱,还不到家产的十分之一。
“你没认错地儿?”老太爷看着这低矮的院墙,不可置信地撇眼看身旁的管家。
管家低眉顺眼道:“老爷,这消息没错,那许大夫就住在这里。”
老太爷皱着眉:“你去敲门。”
院门开了,二庆站在门槛处,引着他们进院子。
他只让老太爷进了屋,许黟听着老太爷的诉求,为他诊断了一番。
他平静道:“老员外,你这病只喝酒可不行,还要搭配药丸来吃。但想生哥儿,恕我无能为力。”
“你这意思,是能生养,但不能选择?”老太爷微微眯起泛着浑浊的双眼。
许黟颔首:“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