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望野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于是解释道:「你最近,不是忙,熏着你,睡不好。」
他刚一说完就跑到路边,扶着一棵花树呕吐起来,大约是因为今晚喝的酒太杂,慕望野醉酒的反应比前几次更不舒服的样子。
空气里飘来一阵令人不适的异味。
斯凝梦屏住呼吸:「你考虑的很周到,我会派人把被褥给你送去。」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赶紧溜了。
醉酒的慕望野若是不能用来调戏,就失去了意义,扔给慕雁迟去照顾吧。
慕雁迟看着醉醺醺趴在自己床上的弟弟。
为什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分房睡?
弟弟和弟妹飘忽的感情,是慕雁迟生活中比做学问写文章应付夫子更难解决的问题。
另一头的五皇子府内,这里冷清,肃穆,像座阴暗潮湿的蛇类动物栖息的洞穴,只有昭淑公主来的时候才会偶尔有过暖色。
很遗憾,昭淑已经多日未曾过来找她哥哥。
因而卫晓的压力很大。
「属下已查问当日在沁竹园服侍的下人,是慕望野抵住死侍第一波的刺杀,但不久后便因受伤体力不支坠湖。斯凝梦手中似有不知名的兵器,两边没有接触,死侍便接连倒地不起,那连廊被她下令封锁,看不到其中内情,只看到那兵器长约六寸,似有暗器射出,斯凝梦已亲自挖走尸体上的暗器,并着心腹焚烧干净,属下无能,未能探明是何兵器。」
沈琢玉听后,却未有怒意,眼里闪过极有兴致的光彩:「世间竟有如此威力的暗器。」
游街夸官的日子是钦天监特意翻了黄历选的,在酒宴后的第三日。
绯色冠服,斯凝梦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围着慕望野转了几圈,可惜要等金殿传胪之后再由顺天府尹簪花披红,不然这一身应该更好看才是。
不过这不妨碍她颇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怎么说夫妻也算是一体吧~
这一次她眼里可没什么不该有的,虽说这一身不是正经的官服,但形制已与官员的常服无异。
万不可亵渎啊~
慕望野正了正自己的素银带,将腰身勒的板正,楞是穿出了细腰长腿,惹得斯凝梦扫了好几眼。
慕望野笑问:「游街时你包了哪儿的场子?」
斯凝梦收回眼神:「啊?哦,庆云楼临街的二层,我全包了。」
说完她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慕望野轻摇着头笑:「看来除非我将来做个大贪官,不然无论如何都养不起夫人你了。」
斯凝梦赶紧上前,伸手抽他的嘴:「呸呸呸,大喜日子说的什么话。」
接着她双手合十:「菩萨在上,适才慕望野说的都不做数,信女已经抽过他了。」
慕望野笑道:「有这么严重么?」
斯凝梦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当然严重啦!贪官被抓了连累妻小,还有什么比钱没花完被逮住坐牢更令人崩溃的。
何况她是想着要做首富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