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直挺强的。”
“姑爷,我说的是那种抓耳挠腮的那种,阳具控制不住充血勃起,心火燥热。”范老头身长脖子活像一只老乌龟。
于涛缓过气来,扶起范老头,拉着他就往门外走,“侬脑子瓦特啦,得得得……多大岁数了,咋啥都打听?那是姑爷的隐私,我看姑爷没心火也要被你问得上火了。”
范老头依旧不依不饶,“老朽这是看病望闻问切,和隐私有什么关系嘛。”
我并没有生气上火,范老头酸书生的滑稽样遭人喜爱,这么慈眉善目的老人我怎么会生气。
突然我又想起来,芝珑说过范老头的手艺是华佗在世,当时我昏迷时她还把范老头推荐给姨妈给我做“主治医师”,只不过姨妈只信得过白月舟,这才作罢。
而且这老家伙是知道九龙柱的,也就说他看过鉴龙册或是寻龙册类似的古籍,兴许他知道些我不了解的。
“别人范老刚忙完,于哥你就让他老人家好好坐着休息嘛。”我端起椅子拦住于涛,“没关系,范老太爷医术高明,没准我真得病了,那我得问清楚。”
范老头连忙直摇脑袋和双手,“姑爷您不是病了,性欲变强对您来说不是病,姑爷精元无际,滚滚不可测,凡夫俗子才当这是病。”
于涛偷笑得猥琐,注意到我发现后给我竖起大拇指。
“范老看过寻龙册?”我回以于胖子得意的微笑。
“那是民间野书,不可全信。”范老头说。
“野书?”我蹲下身。
“对的呀。”范老头一口吴语口音,“姑爷可别在意这些野书,您是真龙,那些虾兵蟹将哪能和龙相比。”
“范老,我记得这些只有寻龙册上有啊,您又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范老头在我话音未落之际就蠕动嘴唇激动地想要插话,但我问完他又支支吾吾起来。
于涛这个人精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拍着肚皮离开房间。我拿出小巧的声波屏蔽器,打开搁在桌子上。
“于军师出去了,范老您尽管说。”我瞥了一眼这个老头,冷色的日光灯下他的面色纠愁。
“姑爷可千万别给您母亲讲。”
“您还认识我妈?”我挑起一边眉毛,姨妈可爱惜羽毛得紧,她怎么会认识除芝珑以外的黑社会。
范老点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其实我们范家,一只都是姑爷您们李家的家奴,还是勋奴呢。”
我脑袋转得飞快,心想这范老头一定不是在胡诌,当初我昏迷时他扒我裤子后,就在床下对着一柱擎天磕头,他知道九龙柱,知道真龙,我当他是神叨叨的封建遗老才没当回事,后来信了,又把他闪烁其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家奴不家奴,都是一个灶吃饭的,严格地算咱们俩家是亲戚。”我笑了笑,范老头两眼噙着泪光让我尴尬地浑身不自在。
“这玩笑不能乱开,姑爷。”
“我说是亲戚就是亲戚,李家现在就我一根独苗,我说是那不就得是啦?”我揶揄戏谑起我不在乎的那一套礼数。
老范头憨憨地笑出声,“少爷太平易近人了。”
“对了,为什么不让我妈知道?”
“这个……”老范头又支支吾吾起来。
“没关系尽管说。”
老年人说话一般都颠三倒四,我耐心地听着,原来他的老家也在五福村,而且和樊家人一样都是供奉李家的家族。
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老范和于涛都是上宁本地人,说话自带三分吴语腔,樊和范都有混淆,而五福村没一个小姓,全是樊家人,真是巧,我心想。
老头说着说着,突然推开椅子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都是樊家护主不周,姑爷的父亲,也就是上任家主才为国殉难,少爷,我们樊家罪该当诛啊。”
居然和李靖涛有关,我心底微微泛凉,赶忙扶起樊老太爷,“您慢慢说,可别给我行大礼,我当不起,要折寿的。”
“当得起,当得起,樊家世世代代都受李家庇佑,理应如此。”
我把樊老头扶到椅子上,听他讲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