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用“兄弟”、“朋友”的名义道德绑架,又想空手套白狼地学走豹赤安身立命的本事。
想的还真是好。
豹赤被他们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耳朵都在发抖,他嘴笨,胆子又小,缩着脑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是紧紧攥住了围裙。
程水栎瞧着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又要自己上场了,她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不高,却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鬣狗们自以为是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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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鬣狗这才注意到站在阴影里的程水栎和苏芮,尤其是程水栎,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们,却让他们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兄弟?”程水栎向前踱了一步,语调平缓,却带着刺骨的嘲讽,“朋友?你们堵门砸店,威胁恐吓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兄弟是朋友?现在看豹赤得了鼠王的眼,又想来攀交情、占便宜?”
她目光扫过那几个面露讪讪之色的鬣狗,最后定格在为首那个脸上:“天还没黑,这就开始做梦了?”
为首的鬣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强辩道:“你、你谁啊?我们跟豹赤老板说话,关你什么事?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你就来插手?!你这个不要脸的人类最好滚远点!”
“我?”程水栎眉梢微挑,“我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刚才请鼠王过来主持公道的人。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合作伙伴这个名头或许不怎么样,但一提到“请鼠王过来”这几个字,那些鬣狗兽人就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一个个仰着头笑起来。
“这个人类说什么?”
“哈?堂堂鼠王陛下!怎么可能被你这么个小人类请动?”
“别开玩笑了!”
“我看你是吓傻了吧!”为首的鬣狗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虚张声势的得意,“鼠王大人日理万机,会为了你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类专门跑一趟?吹牛也不打草稿!”
他身后的鬣狗们也跟着起哄,发出刺耳的哄笑声。
只有一只鬣狗兽人神色不安,抬手拉了拉为首那只兽人的衣角,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家伙嚣张的气焰以肉眼可见地矮了下去。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程水栎,又瞥了一眼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你……你……”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旁边其他鬣狗看他这副模样,也渐渐止住了笑声,不安地交换着眼神。
程水栎并不动怒,只是用一种看跳梁小丑般的眼神看着他们。
等他们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鬣狗耳中:“搞清楚了?”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为首的鬣狗,那家伙的脸色已经从张狂变成了惨白。
“看来是搞清楚了。”
程水栎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那么,刚才你们提的,想来当学徒的事……”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几只鬣狗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是在说梦话吗?”
程水栎语气陡然转冷,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几个鬣狗兽人是混惯的了,别的东西可能都不会,但看人眼色这方面,那都是精通!
见风使舵的本事更是刻进了骨子里。为首的鬣狗脸上瞬间挤出谄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容,腰弯得几乎要对折起来。
“是是是!是我们在说梦话!是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蠢话拍出去。
“我们这就滚!立刻滚!绝不脏了您的眼!”
他身后的鬣狗们也反应过来,点头哈腰,一边道歉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退,恨不得多生几条腿用来逃跑。
“站住。”程水栎淡淡开口。
鬣狗们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冷汗涔涔而下。
程水栎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记住,豹赤的店,以后由鼠王罩着。你们,还有你们认识的什么牛鬼蛇神,都把眼睛擦亮,爪子收好。再让我知道有谁打这里的主意……”
她顿了顿,留下令人恐惧的想象空间。
“鼠王能处置一个灰尾,就能处置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