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韫山不想看到祝荷为此伤心,绞尽脑汁吐出一句又一句的安慰话。
听着薛韫山一句句的好话,纵然是再坏的心情也被哄好了。
“我?有你?说得那么好吗?”
“当然有。”薛韫山一本正经的样子配上他满是泪痕的脸,瞧着莫名好笑。
祝荷黯淡的眸色渐渐变化,薛韫山再接再厉,一会?儿心疼祝荷,一会?儿滔滔不绝骂没眼光的渡慈。
祝荷情不自禁被他逗笑了。
薛韫山也笑了。
“韫山,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方才对不住,祝荷,我?情绪失控了,你?赶快忘记刚刚的事儿。”
“嗯,我?已经忘了,只?有你?不哭了。”
薛韫山摸摸鼻子,有些难堪:“我?去洗个?脸。”
洗完脸回来,薛韫山沉吟道:“祝荷,假如是我?在他前面出现照顾你?,你?会?喜欢上我?吗?”
“谁也说不准。”祝荷说。
薛韫山心口疼:“你?说清楚。”
祝荷只?好说:“会?的。”
说罢,不知想到什么,祝荷愁着眉头。
“你?脸色怎么又垮了?”薛韫山担忧道。
祝荷想了想,踟蹰道:“韫山,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祝荷你?直接说,不要?客气?,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祝荷笑了下,温柔地目视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单纯的薛韫山被笑蛊得心里开出花来,尚且不知祝荷的笑是极为残忍的笑容。
夜色浓稠,慈云寺安静异常,只?闻砭骨的朔风声,呼啸而过,像尖锐的刀子剐得脸蛋子疼。
薛韫山面无表情站在外?头,承受寒风的侵袭,身体很冷,可心更冷。
沉默良久,薛韫山留下两行清泪。
“为何她不喜欢我?了?”
“为何我?要?答应她的要?求?”
“我?真是个?笨蛋!薛韫山你?没救了!竟然要?帮祝荷去讨臭和尚的欢心!!”薛韫山捂住冰冷潮湿的脸颊,低吼着发泄内心情绪。
随从被迫陪同少爷一起站在冰天雪地里吹冷风,脸蛋冻得通红,还要?兢兢业业在一边递巾帕,顺道借肩膀给悲伤欲绝的薛韫山靠。
“少爷,实?在不行,咱们回扬州吧,老夫人那边都催你?回去过春节,您在京城这边待得快一年了,好久没回家了。”
薛韫山置之不理。
“少爷,莫要?难过了。”
“你?不要?安慰我?,让我?哭。”薛韫山没好气?道。
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