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嗓音不稳:“没、没什么。”
听言,渡慈略一皱眉,发?现?祝荷身上攀升的热意,遂探其额头。
祝荷额头发?烫,像是发?热病了,渡慈立刻给她把脉,脉象却很是古怪。
这时,祝荷突然乱动起?来,原本盘在渡慈腰间的手臂一下子上提,准确勾住他的脖颈,同时祝荷的腿也缠过?来,半个?身子几乎坐在渡慈身上。
“哥哥。。。。。。”祝荷眼神不知?什么时候迷离起?来,瓮声瓮气唤道。
变化来得太快,渡慈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烛光摇曳,石床上两?人衣料相互摩挲,香气交融,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绝,气氛无端变得黏热。
祝荷温热急促的呼吸从渡慈的脖颈游移到下巴,最后锁定住渡慈的双唇。
眼看她的嘴唇距离渡慈唇瓣只有毫厘时,渡慈偏头,吻落空,印在他的掌心。
触感紧贴,迟迟不撤,祝荷没亲到渡慈,退而其次细细啄渡慈的掌心,惹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渡慈闭了闭眼,眉心抽痛,宛若无数根针扎进来,在血肉里?搅弄。
作为医者,渡慈知?晓祝荷是被下了春。药。
“哥哥。。。。。。”祝荷喘息着,嘴巴又贴过?来,渡慈拿下脖颈处的双臂,牢牢按住祝荷,定定打量她酡红面色。
渡慈不得不用?些许手法让祝荷清醒,并开口:“祝荷施主,清醒一点。”
痛楚乍起?,祝荷迷蒙的眼睛逐渐清晰,念及适才唐突举动,惊慌道:“对?不住,哥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不太对?劲。”
渡慈自责道:“勿要道歉,并非你的错,是祝练对?你下了腌臜药,说?来是我?之过?。”
祝荷联想到自己身体状况,无措道:“哥哥,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那祝练心肠歹毒卑鄙,趁我?不备暗中对?我?下药。。。。。。那药可是春。药?”
“是,你莫要慌张,我?会想办法。”
祝荷稍微心安,却也不是傻子,此地什么都?没有,能用?什么治?况且春。药有解药吗?
祝荷恨恨道:“我?就说?那姓祝的怎会莫名其妙又将我?关起?来,原来是早有打算,哥哥,我?好像明白他的目的了,他是想让你破戒对?吗?”
渡慈轻抚她的脑袋,顺了顺她的头发?:“不用?去?想旁的事,我?有办法,你闭眼。”
祝荷却没注意听他的话,自顾自说?:“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难做,也不会让他阴谋得逞。”
说?罢,祝荷咬紧牙关抽出身站起?来,一边说?“哥哥你别管我?”,一边往角落里?走,磕磕碰碰蹲下来蜷缩身体。
“回来。”
“哥哥,我?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我?虽然心悦哥哥,但也不会借此轻薄你。”祝荷埋头在双膝间。
渡慈沉默。
随后墓室中响起?哐哐当当的锁链声,尤其突兀。
祝荷仰头,看到渡慈朝她过?来,同时她这才看到从石床上绵延至地面的铁链,而铁链的末端便是渡慈的脚。
“哥哥,这铁链怎么回事?是祝练弄的?”祝荷惊愕。
渡慈颔首,温和道:“无事,有与没有都?一样,并不妨碍我?。”
说?着,渡慈停下脚步,驻留在祝荷三尺之外?,束缚他的铁链被拉直,发?出清脆声响。
“是什么时候栓的?”
“几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