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翠儿脑袋灵光一闪,双眸陡然睁大,惊呼出声道:“啊!”
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凤倾妆一大跳,差点儿以为这丫头被鬼附身了。
“翠儿,你没事吧。”伸出手,摸了摸翠儿的额头,关心地问道。
“小姐,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相爷的亲身女儿?”翠儿漆黑的眼瞳宛若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凑近小声道。
“你的脑子总算聪明了那么一点点。”凤倾妆调侃道。
“奴婢本来就很聪明,只是偶而脑子才会转得慢那么一点点。”极力为自己辩驳,翠儿接着道:“既然小姐不是相爷的亲身女儿,那就应该打开锦盒看一看。难道小姐不想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凤倾妆垂下头,思索了片刻,漆黑幽深的瞳眸中犹豫不再。只见她意念一动,取出放入墨隐云凤中的钥匙插入铜锁内,轻轻一旋。
只听见“铛”的一声,铜锁打开。掀开锦盒的盖子,一块手掌大小,通体碧绿,色泽极佳的玉牌静静地躺在锦盒内。
她拿起玉牌细细一看,触手生温。玉牌的正面雕刻一朵精致的莲花,反面则雕刻一只栩栩如生,展翅飞翔的凤凰。
“莲花,凤凰,这两样图案究竟代表着什么含意?”凤倾妆蹙眉思考,红唇轻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这块玉牌真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光是看着玉牌,就能够猜测到,小姐的亲身爹爹一定很有钱。”翠儿明眸轻眨,单纯地想着。
“就你聪明。”凤倾妆戳了戳翠儿的头,看着她,神情突然之间无比认真地问道:“翠儿,这一次小姐我远嫁苍炎国,想让你做我陪嫁丫鬟。这一走,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星耀国,你愿意跟我去苍炎国吗?如果你不愿意,小姐我决定不会强求你的。”
“小姐在哪里,翠儿便在哪里。翠儿一辈子都要跟着小姐,不分开。”翠儿神情坚定,清灵如水的眸子望着凤倾妆,表明心志。
“傻丫头,总有一天你会长大嫁人,怎么能够说一辈子不分开。”凤倾妆心头暖暖的,拉过翠儿的手,轻柔道:“明日宫里也许就会派人来接我们进宫,直到出嫁前,我们有可能都要呆在宫中。你去收拾一下,看看想带什么走,就都收拾了。带不走的,有处得好的姐妹,就送给他们吧。”
“翠儿知道了,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凤倾妆点点头,翠儿便退出房间,回到自个儿住的小屋收拾行装去了。
房间中,凤倾妆也开始忙碌的收拾起来,从她娘亲留给她的首饰中,挑选出一件她娘亲生前最喜爱的玉钗,亲自送给凤臣相,让他留在身边,也算是留个念想。其余的首饰她统统收入了墨隐云凤中。
想到墨隐云凤,凤倾妆走到窗边,看着院中那棵断开的海堂树,一道黑色的身影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羽,你在睡梦中可有梦到我?”
173破此传言
夜已深,月色迷离笼罩着飘雪阁,景物变得朦胧而隐约,影影绰绰。
清寒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脸庞凉飕飕的。凤倾妆掩上窗户,转身刚想回床上休息。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在院中响起。
回身,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隐约间看到海堂树下站着一道身影。
凤倾妆心头一喜,会是他吗?
刚想冲出去,可是冷静下来细细一想,立刻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应该相信梅毅竹炼制的迷药。
只见凤倾妆屈指一弹,一道劲风弹出,烛火熄灭,屋中漆黑一片。她脚下微移,屏住呼吸,隐身窗后的暗处,指间夹杂着几枚薄如蝉翼,锋利无比,形似刀片的暗器。
等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一道劲风刮过,窗户被强劲的内力扫开,院中的身影足下一动,诡异的身形从窗口跃入房间中。
借着窗外的月色,隐藏暗处的凤倾妆瞧见那道身影朝着床边靠近,手掌间内力凝聚,在接近床榻的时候,蓦然回身,掌力挥出,朝着凤倾妆隐身的暗处拍过去。
电光火石间,凤倾妆身子一旋,手指间夹杂的暗器同时挥射而出,划出道道寒芒,袭向黑衣人。
黑衣人身子一侧,鬓边一缕碎发削断,飘落在地上。脸颊被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空气中飘浮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狡猾的贼人,想杀本姑娘门都没有。”凤倾妆漆黑的眼瞳浮现出阴暗肃杀的冷芒,厉喝道。
话落,凤倾妆鬼魅的身形一掠,如鸿燕展翅从窗口飞出,迎风立于海堂树梢。月华如水倾泻而下,暗夜下的她青丝飞扬,裙裾翻飞,宛如月下仙子,清冷飘逸,遗世独立。
黑衣人紧随而至,诡异的身形一闪,追了出去。
“我当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本姑娘的房间干一些偷鸡摸狗,杀人行凶,令人不耻的龌蹉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杀神战将狄赫将军。”
院中,借着月色,当凤倾妆看清楚来人是狄赫后,眼底浮起一抹冷冽的幽光,启唇讽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