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许欣桐在家,都会给她留灯。
今天她到楼下,却见屋里黑漆漆一片。
许轻衣奇怪,进屋后打开灯,家里竟然没有人。
她下意识摸出手机。
拨出许欣桐号码时,许轻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习惯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明明许欣桐怎样,都跟她没关系。
可同住在一起这么多天,对方突然不在家,她竟然会觉得不习惯。
“喂,轻衣。”
许欣桐接电话倒是挺快。
许轻衣:“在哪儿?”
“我在医院。”
“医院?”她顿了下,想起前两天在冰岛提到的事,顺势问了一句,“因为陆庭深?”
许欣桐支支吾吾的,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许轻衣了然。
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另一边,许欣桐放下手机,认真看着挂水的陆庭深,说:“这回,我可什么都没告诉轻衣。”
“你那反应,说跟不说也没区别。”
他神色寡淡,眼底有暗色闪过。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许欣桐说与不说,许轻衣都不会来看他。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陆峋身上,又怎么可能,多看他一眼呢。与其在告诉她之后,不切实际地抱着,她还会有那么点,来看看他的可能。倒不如什么也不说,彻底断开。
“陆医生,你检查报告上显示的贫血严重,真的只是因为发烧吗?”许欣桐关心地问道。
陆庭深:“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许欣桐:“不是有句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吗,我也是担心你。”
他抬了抬眼皮,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许欣桐:“怎么啦?”
陆庭深:“你现在,比以前有文化了点。”
许欣桐汗颜:“怎么感觉,在你们那儿,我以前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那倒不是。”
他顿了下,打量了她两眼。
“害人撒泼的事,你挺在行。”
许欣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