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笼罩着临江市城东的城乡结合部,昏黄的路灯在雨水中晕染出模糊的光晕。
尽管暴雨如注,这片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依然人声鼎沸。
夜市摊主们支起防雨棚,在积水的地面上继续叫卖。
烤串的油烟混着雨水蒸腾而起,廉价雨伞在人群中摩肩接踵。
几个纹身青年蹲在屋檐下吞云吐雾,他们的目光不断扫视着来往行人。
特别是看到一些身着清凉的女孩后,双眼陡然放光。
就在这喧嚣的掩护下,一处不起眼的排水井盖被轻轻顶起一条缝隙。
浑浊的雨水顺着缝隙流入地下,隐约可见几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狼弓着腰走在最前面,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处废弃的清淤通道异常宽敞,足够两人并行,顶部还留着当年施工时的照明线路,只是早已断电多年。
“都他妈轻点声!”
白狼回头低吼,声音在空荡的通道里形成诡异的回音。
瞿文雁被推搡着向前,胶带下的嘴唇已经泛白。
她的高跟鞋早就不知掉在哪里,丝袜被积水浸透,每走一步都带起细微的水声。
“老大,这地方真能躲过去?”
年轻绑匪紧张地东张西望,手电筒的光束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乱晃。
白狼冷笑一声,刀疤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三十年前修地铁时,这地方就被废弃了。”
他踢开脚边一只死老鼠,“图纸都销毁了,除了几个快入土的老工人,没人知道。”
通道深处突然传来“吱呀”
一声,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瘦高个紧张地举起手枪,却被白狼一巴掌拍在后脑勺。
“废物!
是风吹的排风口!”
瞿文雁趁机用肩膀撞向墙壁,一块松动的砖石“扑通”
掉进水里。
“臭娘们!”
白狼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枪管抵上她的太阳穴,“想给条子留记号?”
他突然狞笑起来,“正好,也该用你换点什么了。”
白狼粗暴地撕开瞿文雁嘴上的胶带,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说!
你家里人的电话!”
白狼恶狠狠地摇晃着她。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
瞿文雁虚弱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