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找秦书记?”
萧千雪问道。
陈临的目光扫过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的秦远之和苏思雯。
秦远之正大呼小叫地指挥着游戏角色,苏思雯则笑得前仰后合,百褶裙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白皙的大腿。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连临江那么隐秘的下水道老施工图,这两个人都能搞到手,那王铎向黄伟宏通风报信的事,秦青山怎么可能不知道?
“刚才确实有事,”
陈临轻轻放下茶杯,瓷杯与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没了。”
萧千雪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目光如X光般穿透陈临的伪装。
她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
她的视线转向二楼紧闭的书房门,又转回陈临脸上。
“陈组长,在东海,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沙发上打闹的两人,“但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安全。”
陈临心头一震。
萧千雪这话分明是在暗示——秦青山不仅知道王铎泄,甚至可能就是在等他自己说出来。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咔哒”
一声轻响。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秦青山缓步走下楼梯,目光首先落在沙发上打闹的秦远之身上。
看到儿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
但当他视线扫过蜷缩在沙发另一侧的苏思雯,又看到端坐在太师椅旁的萧千雪和陈临时,到嘴边的训斥了回去。
他整了整西装领口,转而走向陈临。
“这位就是临江来的陈组长吧?”
秦青山伸出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真是年少有为。”
陈临连忙起身,双手握住秦青山的手:“秦书记过誉了。”
“过多的谦虚,叫自负。”
秦青山轻轻拍了拍陈临的手背,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我可是听周学民说起过你的。
他说你可是为数不多的敢查、敢做、敢承担的纪委。”
他松开手,目光意味深长地在陈临脸上停留片刻:“而且昨晚发生的事,也让我加深了这个印象。”
沙发上的秦远之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子,游戏手柄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