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忙忙地追出去,发觉陈玉瑶才走开出去没有多远,大致是想到我会追出来,故而才走的那么慢。听见我的叫声后,陈玉瑶转头冲我笑了一下,止住步伐等我赶上来。
来近前,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小心的问:“瑶瑶,你那么快就要走么?让我送一下你吧?”
陈玉瑶甜蜜地笑了笑,反诘:“否则呐?小涵涵,让我一个人走,你会安心么?”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就走吧。”
陈玉瑶转转身,在前头开道,我则七上八下地在后边跟着。实际上我多想冲过去,将全部的误会都解释明白。回念又想,即使解释明白又能够如何呐?那刻一股炽烈的无力感上涌,胸膛里涨一下的,非常憋气。
通过一下道来到四合院,就要出去时,扑面安语菲揽着付诺儿的胳臂走进来了,倏然的碰头让四人都是一怔。还是安语菲反应机智,最先招呼讲“涵宇哥哥好”,而后又调向陈玉瑶,半闹着玩儿地喊了声“嫂嫂好”,引得陈玉瑶脸上转眼呈现粉红。
付诺儿见我带着个“菇凉”,象发觉了新天地一样,变的很兴奋,不住地冲我挤眉溜眼,听见安语菲都叫了嫂嫂,也不甘落后,张口道:“涵哥哥,这个就是以前讲到过的南如姊姊吧?哎哟,真正的是高品质神女喔!”
听见付诺儿十分坑爸爸提到王南如,我差一些没有哭,巴不得马上拿胶布把付诺儿的嘴巴糊上,一面伤痛欲绝地感叹,尼马,我这交的都是一些什么好友呀!
为免付诺儿在给我捅出来什么乱子,我高声地干咳了一声,用更加大的腔音压着付诺儿的话,介绍说道:“安语菲,诺儿,这是陈玉瑶。”我飞也似的考虑了下,没有运用称谓,只说了陈玉瑶的名字。而后向陈玉瑶介绍了付诺儿和安语菲。
付诺儿做为我的“男死党”,自然对有关陈玉瑶的事儿知之甚详,马上认识到犯了个大过,呆呆地笑了笑,弥补说道:“我还以为是涵哥哥的堂妹南如姊姊呐,原来是陈玉瑶姊姊,幸会——”
相较付诺儿,安语菲显然要机伶得多,见付诺儿明显是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马上拿脚把他踩了一脚。付诺儿咧了咧嘴巴,这才停止讲话。
事已至此我也无助了,横竖己给这帮垃圾朋友忙手忙脚地参和成了糨糊,就职凭情势发展吧。
“那个,涵哥哥,瑶姊姊,你们赶快忙你们的事儿吧,我跟诺儿就先走了。”安语菲终于讲了一句有谱的话,我恨不得二位马上消失。
安语菲和付诺儿消失后,耳畔才完全安静下来。我跟陈玉瑶并列迈向巷口,都没有讲话,一直到陈玉瑶“呵呵”一声笑起来了,我这才也跟着憨笑几声,问:“咋啦?瑶瑶,想到什么高兴事儿啦?”
陈玉瑶依然禁不住笑,答复说道:“小涵涵,这个就是你好朋友,付诺儿么?跟你讲述的一样,并且一瞧就是一个‘气管炎’,都是男孩子揽着女孩子,他一上场就被夫人揽着。”
终于谈到了个轻松的话茬,尴尬的气氛一下缓解了不少,我接下陈玉瑶的话道:“是呀,付诺儿的性情就是如此,除有一些‘内骚’以外,性情非常和气,兼容性非常强,正好跟安语菲劲爆要强的性情构成优势互补,真是蛮相配的。”
“小涵涵,象咱们那样都是寡言少语,倘若真滴生活在一块儿,会否一天的时间下来都极少讲话啊?”陈玉瑶倏然问了那么一个问题,让我无法猜透她话的寓意,一下不清楚怎样回答。
“实际上也未必吧,咱们在一起时话不是很多的么?总是谈到深夜还不睡。”我鬼使神差的讲出这番话,而后一下就缄默了。
这样缄默了很久,陈玉瑶终於又张口,用有一些清灵的腔调说道:“小涵涵,我清楚你心中有我,我也十分喜欢你。为何咱们这一生就不可以厮守呐?因为咱们前生修来的缘份不够多么?不清楚如何才能修得缘份,是吃素、念经、朝佛么?倘若真滴能,我宁可不饮不食,跪于佛前念经万载。即然不能够厮守,为何要相逢呐?”
即然不能够厮守,为什么要相逢呐?
我复制着陈玉瑶的话,仰头瞧了瞧天,将想要流出的眼泪又浇灌回去。我多想搂抱身旁的这个菇凉,告知她我喜欢她,让她留在我的身旁。可是我想不到而后。
而后如何呐?刚才走出学校大门的我,连一个正式工作也没有,除写字换来了的一点儿生活都困难的稿酬,没别的收入,落拓到要靠杜丹雅来收容我,不管颜面地跟个异性的好友非法同居在一起,我拿什么去给个菇凉快乐的生活?拿什么去讲出我应该有的允诺?
陈玉瑶扭身面对我时己泪如泉涌,我多想探手抹去她面庞的眼泪,莫奈何长臂象岩化了一般,咋也没法抬起来。陈玉瑶用带着呜咽的腔调道:“小涵涵,咱们在这分隔吧?我数一二三,而后咱们一块儿朝后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