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大骂了张雨纤一句,我转转身就走,一心一意想的是尽早到家,着实没有气力挥霍在其他的事上,就听到后面大音量的张雨纤喊道:“丹姊,你是大姐,你说,咱们接着该咋办?”
“咋办?自然是跟过去啊!安语菲,你负责驾车,别人行走,跟紧队伍!”可以想见到杜丹雅还没说完就己举步跟上来了,纤妹妹却是很顽固,复又问了句,“丹姊,涵哥哥在撵我们走咋办?”
“纤姊,涵哥哥都同意了,快点走吧!”讲话的是柳怡饰。
“是呀,涵哥哥都同意了!”正当我感慨豪爽的纤妹妹虽说总是慢一小拍,但是不至IQ焦急时,听见她又补了句,“不过,是何时的事儿呀?”
这以后一路人声势赫赫地向我幼年生活的小乡村行去了。其间我转头瞅了瞅,付诺儿穿着十分正式,看上去挺像一个文秘,紧跟在我的左后边,右后边是杜丹雅,在往后是张雨纤、王南如、柳怡饰和林兰玑,排列成一排,最后紧随着的是安语菲的银色坐驾,看上去好风光的样儿。
“汪总,还有多远的道路?”讲话的是杜丹雅,我转头瞅了她一下,没有答理。另外一边的付诺儿接过了话,道:“丹姊,按照我的经验,最多有五分钟时间的行程。”我这才忆起来,付诺儿是来过我家中的,难得此子尚记得路,这才顺当地把一大帮人领了来。
这么强势的阵势,果真引发了众老乡的乜视,三五个人聚堆闲谈的大娘大妈们佯装浑若无事的样儿,偷看的动作遮掩的很滓,不清楚是否有心,讲话的内容正好能听见些:
“这不是小涵涵么?一晃悠都那么大啦?这娃儿自小就机灵,奖状书糊了有一堵墙,那时我便说是‘大学生的料’,可不就是料中了么?估摸是当了大官儿了,你瞧文秘都有俩!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后边那四个菇凉一定是贴身保镖,还有那辆车,多么的气派!”
“在大的官也是我们汪家寨走出去的人,幼时还吃过了我的奶咧,自然先决条件是得叫‘妈’,可好玩儿了!”
“还真别说,幼时跟‘瘦猴子’一个样子,大了也是那么俊,不过跟他老子年青时差大老远了,他老子可是方圆几个村子菇凉的‘心仪的对象’,相不相信我那时真托红娘提过亲咧!他老子瞎眼,没有瞧上我。不过涵涵娘也不赖,是咱们那的第二朵‘村子花’。我自然是第一。”
……
杜丹雅他们笃定也可以听见,张雨纤控制不住的窃笑声就是印证,我估摸在如此下去可以把我的老底儿全给拆穿了,就条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最后又听到一句“估摸是赶回来见他爷最后一面的”,脑壳无法止住嘤地一声,差一些没有当场落下眼泪来。
象付诺儿讲的一样,几分钟后己能够看见我家中的屋子了,禁不住一阵鸡冻,备感亲和,同时又矛盾地想这条道永永远远走不完,怕那么一个叫人痛心的凶讯被证明,如非这一次回来的目的,肯定是窝心的投亲路。
离家门前有佰十米距离时,一个熟谙的影子打开门出来了,火火风风地向祖父祖母定居的院落行去,我禁不住大喊了喊:母亲!
不错,那便是我日思夜想的母亲!母亲听见我的招唤本能的转转身,看到她昼夜想念的“臭宝贝儿子”,先一怔,而后面庞转眼绽开起笑容,疾走到我旁边,一手抓着了我的手,头一句话即是:臭宝贝儿子,你咋消瘦了!
我认真端详了好久不见的母亲,初时反应是母亲头顶何时开始有了银发啦?我反感这匆忙飞逝的时间!感伤难以抑制。我明白此景此情不能够展露出一点的悲伤,害怕传染了母亲,因此撑起精神玩起了嘴贫。
“这哪里是消瘦,这是精干好吗?你莫非没有听到过最近流行‘型男’么!”我一边展现着潜藏在衣袖里的‘胸肌’,一边继续道,“这不是在家中,要不然还可以给你展现下我强势的腹肌和胸肌!”我自然清楚后边几个家伙心中笃定充满鄙夷,但是只有沉默的权力,将闹心咽入腹中。
“叔母,你真偏心眼儿,眼中只有你那儿子,对咱们几个菇凉置若罔闻!”不用发问,讲话的是张雨纤妹妹毫无疑问。
母亲听见这番话才松开我,将我拨到一边,扫瞄了下几个菇凉,张口讲出的话差一些没有让我当场喷出血来:我想问问,这六个靓丽菇凉,哪个是我媳妇呀?
几个菇凉相视了眼,近乎是众口一词地说道:咱们都是!
母亲被转眼逗笑了,笑的连嘴巴都合不上,道:“忒好,叔母忒开心了!臭宝贝儿子,干得很好!我这之后得有多少大孙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