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喉结滑动了一下,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底眉梢也流露出笑意。
他轻松背着她,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到哪里,巷子深处飘来熟悉的英文歌。
“Loveisonebigillusion,Ishouldtrytoforget。”
(爱是一场幻灭,该尽力将其忘却)
“Butthereissomethingleftinmyhead。”
(但我的心中总留存着一种感觉)
“Youretheonewhosetitup。”
(是你带给我这种感觉)
……
连厘浓密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歪歪头,仔细端量靳识越。
京夜的月色下,男人碎发自然地散落在额前,锋锐立体的俊脸透着一股冷淡懒劲儿,眉眼深刻,鼻梁高挺,五官骨相感重,构成极具攻击性的帅气。
看着他,她的心里只剩一片柔软和静谧。
“除了跟我结婚,没其他愿望?”靳识越偏头瞥了她一眼。
连厘顿了下:“生日愿望吗?”
“任何愿望。”靳识越说。
她似乎没有愿望,或者说从不要求别人为她做什么。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不到也不再祈求。
连厘琢磨不出来:“你要帮我实现愿望吗?”
“嗯。”靳识越的声线偏冷,似有若无的郑重,“你的愿望,我都能全部实现。”
连厘将脸埋在他肩颈处,心脏再次因这个男人而快速跳动。
她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她身上,对自己没有任何心愿。
过去二十二年的生日愿望都许给了妈妈,就连放孔明灯也从未想过写上自己的所想所念。
连厘呼吸忽而变得酸涩,雾水积聚在眼眶里,凝成湿漉漉的一片莹光。她快速眨了好几下睫毛,故意说:“你做的牛肉面好难吃,能不能不吃?”
靳识越都气笑了,恶劣地将背上的她轻轻颠了颠。
连厘忙不迭抱紧他的脖颈:“你小心点,女朋友要掉了!”
“掉了再捡回来。”靳识越话是这么说,从始至终都稳健地托举着她,压根不给她往下掉的机会。
爱意占上风的那一刻,欲坠的人永不坠落。
“靳识越。”连厘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问,“我们每年见面的机会不多,你委屈吗?”
靳识越觉得有些好笑,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委屈?”
“不像。”连厘说,“大少爷你不可一世,给别人委屈受还差不多。”
靳识越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风景,听到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
连厘趴在他肩背,沉吟了许久,轻声道:“我暂时想不到有什么愿望可以许。”
“不急,慢慢想。”
靳识越扬起眉笑,漆黑眼眸看着她,缓慢而认真地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们的感情与距离无关,是一场共生,是灵魂与肉体最亲密的交互。
今夜连厘和他说的每一个字,靳识越都清晰地牢记于心。
此生辽阔高远,自由长青,她携着荣光朝他奔赴而来。
一世浪漫,两厢厮守是他们心动的回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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