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润润的樱桃小口只能含下青釉瓷勺的一半,有一些来不及吞咽的汤药顺着嘴角流下,被符牵机及时地掏出手帕擦干净,“永乐公主且慢些。”。
“哼!明明是你喂得太快了!怎么还是本宫的错了?”,槐桑簇起秀眉瞪了符牵机一眼,眼尾泛着盈盈的水色,蛮不讲理地闹着脾气。
“是在下的错,永乐公主说的是。”,符牵机认错态度良好,清俊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意,又爱发脾气又好哄的很,永乐公主还真是可爱。
在榻下安静地为槐桑暖脚的扎那看着与槐桑愈发熟稔的符牵机,漂亮的异瞳中闪过一丝狠厉,原本沉冷的眸子如同平静的水面上被投入的一颗石子,激起无数涟漪。
……好碍眼,好想杀掉。
——
“皇叔,您最近怎么总到桑桑的殿里来?”槐桑第次在殿中看见君鹤鸣的身影的时候,已经懒得起身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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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桑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中翻阅着苏若瑾给她带来的稀奇古怪的画本,听到叮咚珠帘碰撞声响起,抬起头便看见君鹤鸣的身影。
“皇叔来了。”,槐桑看着像在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的君鹤鸣脱下墨绿色刻丝大氅,熟练地坐在黄梨木椅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
“怎么?”,君鹤鸣看着像没长骨头似的槐桑软软地靠在榻上,扬起眉头挑了挑眉,“桑桑这是嫌弃皇叔了?”
“桑桑没有!”,槐桑眨着泛起生理性泪花的水眸,瞪了君鹤鸣一眼,“皇叔又打趣桑桑!”
“皇叔错了。”,君鹤鸣滑跪的速度很快,道歉的话语也已经能够脱口而出,愈发地熟练了。
“皇叔来这里找符大人吗?今日还没到用药的时间呢!”,槐桑想起上次问君鹤鸣为何总是到她这里来,君鹤鸣说他与符牵机许久未见了,来这里与他联络一下感情,便向君鹤鸣甜甜地笑了下,“皇叔来早啦!”
“那皇叔先与桑桑说会话。”,其实哪来的什么和符牵机联络感情?君鹤鸣敛下眸,遮住眼底的嫌弃。
都是他找的借口罢了,要不然怎么能和槐桑多说会话呢?
君鹤鸣咽下一口温热清香的黄芽茶,和阗白玉茶盏放在白瓷茶碟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桑桑在看什么话本,能否给皇叔讲一讲?”
“是苏小姐送来的画本!”,槐桑意犹未尽地合上画本的最后一页。
“画本上画的是一位平民女子与卫国公主的爱情故事,两人在玉河河畔一见钟情,奈何身份悬殊,无奈只能把这份爱情压在心底。”
“这位平民女子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好对公主诉说自己的爱意,于是把全部的家当盘出去,换了一些银子,在皇城下开了一家小医馆。”
“因为她医术高超、为人谦逊有礼,生意愈发红火起来,很快便成为了附近炙手可热的名医。”
“就在她的生意如火如荼时,宫中突然传出公主昏迷不醒的消息,宫里的太医急得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皇帝下令召集天下名医来宫中为公主治病,平民女子见此自告奋勇来到宫中,妙手回春治好了公主的病。”
“皇帝大喜过望,问这位平民女子想要什么奖赏,平民女子在宫宴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诉说了自己对公主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心路历程,请求皇帝能把公主嫁给她。”
“卫国民风开放,女子与女子的结合也很普遍,皇帝被感动地落下眼泪,下令为她们赐婚。”
“画本就画到这里了……桑桑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故事呢!……虽然莫名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君鹤鸣安静地听完故事,挑挑眉,对苏若瑾昭然若揭的心思不置可否,没想到他不但得防着男子,如今连女子也得小心了。
“苏小姐……便是侄儿带回来的那位女子吗。”,君鹤鸣嘴角浮起一丝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