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话音刚落,听筒里传来挂断声,迟笙看着屏幕上结束的通话界面,气恼的把手机丢到一旁。
晚上十一点,迟笙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道人影突然迎面倒过来。
迟笙下意识抬手将人扶住,闻着男人身上那股子酒气,挑了挑眉道:「你喝酒了?」
「嗯,应酬。」沈京洲淡应一声,按着她俯身便往下亲。
「沈京洲!」
乘着酒意耍流氓可还行,迟笙想把人推开,双手却被他钳住,「别动。」
说话间,惩罚似的往她嘴唇上狠狠咬了口。
狗男人平时就霸道强权不讲道理,喝醉酒就更没法讲理。
挣扎只会让自己更狼狈,迟笙是真的很怕他精虫上脑,失控把她往死里折腾。
毕竟他又不爱她,也不会心疼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当是为了那一个亿。
迟笙吃痛,不得已老实下来,由着他将她带去卧室。
后背跌到床上,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灯光压下。
炙热的体温熨烫皮肤,紧随而来的是带着浓重侵略意味的吻。
迟笙眉头紧锁,被动承受。
就在她以为要擦枪走火时,许是察觉到她毫无兴致,沈京洲停下动作。
翻身起来,躺在一旁,粗重的呼吸声带着几分欲喘,「真那么想离婚?」
迟笙不假思索,「想。」
沈京洲:「为什么?爱我吗迟笙?」
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太蠢,沈京洲转而紧随补充道:「爱过我吗?」
「过」字的语气被他咬的很重。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也不知道这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但迟笙觉得没有撒谎的必要。
拧了拧眉,如实道:「爱过,但是现在不爱了。」
「我不想要没有爱情的婚姻,所以,我们赶紧离了吧,行吗?」
沈京洲喉间溢出低笑,「你移情别恋的速度那么快,会不会哪一天又突然爱上我?」
「不会。」迟笙回答的斩钉截铁,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爱了。
沈京洲嘲弄扯了扯唇角,「那跟我离婚以后,准备吃回头草还是改嫁前夫他哥?」
回头草,说的是何砚,前夫他哥,说的是宋聿白,她听得明白。
捏了捏手指,迟笙淡声开腔,「我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你们三个男人。」
沈京洲戏笑一声,「也是,你那么能招蜂引蝶。」
到底是谁能招蜂引蝶?迟笙气笑了。
然而,不待她回怼,男人又转了话锋继续说道:「跟谁不是跟,我各方面条件也不比宋聿白或是何砚差吧,不如你就继续跟我凑合凑合?」
「沈京洲!」
他真是时刻都不忘羞辱她,怒火彻底被挑起,迟笙欲发作间,却听他道:「行,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