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前的日头毒得能晒化糖人,苏丹的酸枣糕刚出蒸笼,三个孩子的鼻尖就粘在了厨房窗棂上。
怀瑾捧着温度计记录火候:"
辰时三刻,笼屉气压异常。
"
念苏的珍珠项链垂在糖罐边沿,云疏偷舔竹筛的动静像只贪嘴的狸猫。
"
烫!
"
段嘉衍的军靴尖勾住灶膛柴火,指腹却精准捏住滚落的枣糕。
琥珀色的糕体在他掌心颤巍巍晃,恰似那日市集上苏丹耳垂摇摇欲坠的珍珠。
"
苏大夫这手艺。。。"
他故意拖长尾音,热气拂过她颈后薄汗,"
能换半匣子弹壳。
"
苏丹的锅铲当啷敲在铁锅沿:"
段队长要拿军火换零嘴?"
檐下晾晒的忍冬藤突然簌簌作响,怀瑾的账本翻到某页:"
癸亥年芒种,酸枣含糖量较往年高三成。
"
云疏突然从柴堆钻出,头顶粘着片枣树叶:"
爹爹偷吃要罚!
"
念苏将珍珠按进糕体凹陷处:"
这里缺颗心。
"
段嘉衍的军装口袋应声掉出个油纸包,褪色的《军用干粮改良方案》里夹着张泛黄的糖票。
苏雪琴的绣鞋踏碎日影时,枣泥正裹着糯米粉起舞。
"
好妹妹,这酸掉牙的玩意也敢叫糕点?"
她指尖丹蔻刮过蒸笼,暗红粉末簌簌落入雾气。
念苏的珍珠突然泛起青芒,怀瑾的炭笔已戳向那抹异色:"
硼砂混朱砂,苏姨要做砒霜糕?"
"
砰!
"
段嘉衍的子弹壳击飞糖罐,枣花蜜在空中凝成金线。
苏丹的银针穿过蜜帘,针尾红穗缠住苏雪琴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