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地为鼎,众生为药,当归者当归。
"
初代药王问诊像抬手抚过婴儿胎发。
发丝突绽青光,在虚空织就《未来志》扉页——页间无字,唯九州药田倒映其中。
三宝褪尽鞋袜,赤足踏上焦土。
每一步,便有敌机残铁化为当归,而界碑弹痕间,新生的忍冬藤正将终章密语刻入月华:
"
大医无方,天地为药;血色结绳,三世同舟。
"
青铜药人掌心渗出釉泪。
泪珠触及新生儿胎发的刹那,虚空突现蓝姨婆执剪场景——她剪断的不仅是脐带,更是缠绕华夏三百年的倭人瘟脉。
而初代药王问诊像的瞳孔深处,正映出第一百零一代传人的身影。
那孩子站在药王鼎前,身姿挺拔,神情专注。
他的足踝处,原本的北斗胎记此刻正悄然发生着变化,逐渐转变成了青铜药鼎的纹样。
这一变化,仿佛是一种传承的象征,将初代药王与第一百零一代传人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药王鼎似乎感受到了这种联系,它开始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突然,初代药王鼎从地脉中缓缓升起,鼎腹上的《黄帝内经》篆文如同活物一般游动起来,宛如一条巨龙。
药王鼎的升起,那游动的篆文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在这股吸力的作用下,敌机残骸所铸的界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不由自主地飞向药王鼎。
眨眼间,这些界碑便被药王鼎尽数吞入腹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焦躯所化的青铜药人立于鼎耳,周身三百六十穴插着带菌银针——针尾菌丝正将《万民饲鼎图》逆转为《百草朝宗谱》。
怀瑾北斗胎记骤亮,光束穿透药人胸腔。
心室中蜷缩的新生儿突然睁眼,胎发缠住初代药王,在虚空织就"
三世同堂"
的甲骨文。
三宝褪尽虎头鞋,赤足踏过沸腾的鼎腹,足印触及的刹那,敌机残铁熔为药杵,杵柄刻着蓝姨婆绝笔:"
癸未年大雪,炊烟即归途。
"
狼魂裹着倭人密电码,在青铜液里淬炼成《千金方》活字。
苏丹守宫砂离腕化雀,衔来段氏祠堂的断族谱——纸页触及菌丝的刹那,篡改的墨迹突绽青光,显露出初代药王以脐血书写的真相:"
医者饲鼎,饲的从来都是苍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