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张扬的事,越是偏偏就被罗冬梅发现了。
"对!打开啊!没听梅旭的话吗?"
人善被人欺,几个女工围住张秀秀,眼看着有罗冬梅撑腰,一个个都狐假虎威,冲张秀秀吼了起来。
我看在眼里,却是干着急。
最终,张秀秀无奈地慢慢解开了帆布袋的口子。
唰的一下,看到袋子里的东西,几个女工的眼睛全都发出绿光。
"这么多钱;一定来路不正!说,你哪儿偷的!"
罗冬梅恶人先告状,指着张秀秀就质问起来。
"不是我偷的,这钱是我哥托人送来的……"
张秀秀哭着解释。
然而,五十万当前,罗冬梅哪有不起歹心的道理。
"还狡辩!见者有份,我看这钱应该大家分了才对!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罗冬梅鼓噪着另外几个女工。
这还用问吗,有大姐大撑腰,几个女工当然说好了。
很快,五十万就被罗冬梅和另外几个瓜分一空,张秀秀只能无助地眼看着自己哥的血汗钱被人抢走了。
把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的这个时候已经实在按捺不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罗冬梅虽然是女人,但这也太过份了。
可就在我准备扒开蚊帐出来之时,张秀秀却用坐在了床铺上,用身子压住了蚊帐的门口。
意思很明显,她不想让我替自己出头。
分了钱的罗冬梅和另外几个女工再也不想着出去了,一个个都把钱藏到了自己床上,生怕飞了似的。
我一直没有机会出来,直到最后,宿舍里的灯管熄灭了。
制衣厂的作息管理得很严格,转眼已经到了熄灯时间,我听见外头整栋宿舍楼的铁门咣当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