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毫无疑问了,莽子肯定在警方手里。
韩嫖笑着谢了老头,说他晚点下来跟他下象棋,然后上楼。
韩嫖回到出租屋,取走他随时准备的跑路装备,然后把手机丢在床上。
他听说现在警方的监控非常先进,即使你把手机关机,也能够查到你的方位。
他走到街对面茶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一辆捷达车停在街道,几位衣着普通,身体壮实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身上带着那种他熟悉的味道。
虽然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但出于某种古怪的心理,他决定再观望一下。
五分钟后,他那间出租屋的窗帘被拉开,有人在窗口张望了一下。
韩嫖笑了,只要是人,都会忍不住走到窗边张望的。
他悄悄地买单离开。
按照以前的惯例,他现在应该远离这座危险的城市,去到他早就有谱的落脚窝点,但是现在,他没有这样做,因为,饶小寒。
他叫了出租,前往饶小寒的住处。
这个时候,李江涛听到抓捕队伍失利的报告。
他懊恼地抓自己头发,明白刚才打给莽子那两个电话出了问题。
他拿起莽子的电话,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没有把它摔到地上,然后,他愤怒地命令专案组的技术人员,把莽子三天内的所有电话都查一下,从现在倒推回去。
世界给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经常也给你打开一扇窗。
这句话似乎现在对李江涛也很适用,技术人员刚刚开始这个工作,就获得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莽子给钟守信打过电话,时间就在他伤害王刚后不到十分钟。
李江涛立刻请示马君剑,马君剑指示用协助调查的理由传唤钟守信。
李江涛立刻电话正在回程的抓捕队伍,让他们直接去蜀都饭店,传唤钟守信。
二十分钟后,一脸愕然的钟守信在蜀都饭店的大厅被悄然带离。
半个小时后,正在高峰寺喝茶叶山河接到了张德超的电话,知道了这个惊人的情况。
解决了纺织品公司的股份难题后,叶山河全身释然松驰。
山河集团目前,也是这几年来积累的最大危机化解,叶山河再次有万事可为的自得与快乐,踌躇满志。
当然,纺织品公司的事情也不是那一次谈判就完全尘埃落定,还有一些小小的,不能称为波折,更不能称为反复,只能算是变化。
当天晚上江林就约了叶山河单独见面。
江林希望在他和叶山河已经达成的方案上进行一些调整,把现在能够马上兑现的10%的股份主动降到6%,增加期权那部分股份,从5%提高到15%,也就是每年如果完成了盈利任务,就给江林和他的团队每年兑现3%的股份。
这体现了江林和他的团队的决心。
期权是对赌,那么,要赌,就要赌大一些。
他们铁了心要在山河纺织品股份有限公司干下去,而且希望最终持掌这个他们亲手培养成长的孩子,所以可以暂时放弃眼前利益,着眼于五年计划。
他们希望五年后能够拥有整个山河纺织品股份有限责任公司21%的股份,这样的话,虽然还不能跟叶山河分庭抗礼,但至少可以拥有相当的话语权,进行某种幻想。
江林坦诚地说,他们团队把这称为第二次创业。
叶山河当然不会完全同意这个方案,不仅仅是因为拒绝才能够带来权威,而是这个方案太过激进,无论江林团队输赢,对于叶山河来说,都不是最理想的结果。
他还是希望山河纺织品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稳健发展,由他来托底。
这是他的中庸主义。
他不希望一旦同意江林他们的激进方案,江林和他的团队很可能为了完成盈利目标而采取一些非常手段,这就有可能把山河纺织品股份有限责任公司这辆大车带入某种未可预知的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