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钱就不亲热,也真的轻松不起来。
三个人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既不举筷,也不说话。
然后,段万年苦笑着开口:“段总你鬼着呢,先说一些花头把我们吸引住了,然后再抛出这个问题让我们为难。”
“其实是我一直都在为难,比你更难吧。”
叶山河坦白地说。
“当然,你是大股东。”
段万年笑。
停顿一下,缓缓地说:“这样吧,我们拍到500万,如何?”
叶山河迟疑着说:“按照常理,比起拍价翻了一倍,可以拿下了,但是这一次……”
“550万。”
许蓉突然插嘴说。
“550万?许总你还真是膀子客(西川俚语:旁观者)不怕注大。”
段万年叹气。
“我是膀子客?我那15%不是钱?”
许蓉大怒。
“可是我是25%,叶总是60%。”
段万年摇头。
“我个人觉得,也许,550万都未必拿下。”
叶山河缓慢地说,缓慢地捏拳,轻捶桌面。
“那要多少?”
许蓉愕然地看着他。
段万年也一脸震惊。
“要多少,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主动权在别人手里。”
叶山河淡淡地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段万年敏锐地反问。
“小叶是说竞拍时大家竞价,不敢把握当时现场情况,怕出现恶意竞价,或者志在必得的人太多了,价格会攀升到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价位。”
许蓉半是解释半是询问地说。
“应该话里有话,还有一层意思吧?”
段万年不敢肯定地问。
“怎么说呢,可以说是还有一层意思,但是不太好说,可能是一种猜想,也可能是一种直觉,可是男人说直觉,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叶山河迟疑着老实地说。
“不是男人的直觉,是商人的直觉。”
段万年纠正道:“说吧,另一层意思是?”
“我今天拿到了这次参与竞拍的个人与机构名单,其中,我看见了泸泰投资。”
叶山河看着段万年。
“章义?”
段万年反应很快,“你觉得对手会是他?他可能会把价格拍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