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河见了最后一个人:凌明山。
他直接给凌明山发了一条短讯:凌市长,方便电话吗?我是叶山河。
几秒钟,凌明山没有回短讯,而是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叶总,我刚好闲着。
你有什么事?”
“看来是我运气好。
我想向凌市长汇报一下思想和工作。”
叶山河高兴地说。
“汇报思想和工作?哈哈哈,叶总你这词用得不对,你又不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想见面聊聊?行啊,到我的办公室来还是?要不,我们在西川大学正校门口碰面,我来西川这么久,还没有去西川大学的校园走过。”
凌明山语速很快地说。
“啊,凌市长,我就是西川大学的学生啊,只是没有拿到毕业证,是个肆业生。
回校园走走,求之不得啊。
好,我这里过去大约二十五分钟,不堵车的话,我马上出发。”
半个小时后,叶山河远远地就在车里看见凌明山站在锦江边上瘦高的身影,赶紧下车,走过去招呼:“凌市长。”
凌明山看着缓缓流淌的江水若有所思,听见声音转过头来。
“太不好意思了,让您等我。
还是堵车了。”
叶山河歉意地说。
凌明山没有理他,皱直眉沉思着说:“你说这么一条小水流就是江?连叫河都勉强。
蜀都虽然号称天府之国,资源丰富,得天独厚,但是水资源并不十分有利。
一座城市没有水,就缺少灵气和生气,做为一个城市的管理者,必须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叶山河心里一跳,不知道凌副市长这番话是真的自言自语,还是另有所指。
倘若是前者,似乎一位副市长没有必要向一位小商人说这些,倘若是后者,那就相当的令人恐怖了。
想了想,决定不接招,笑着说:“怎么学校就没有安排个人来迎接咱们堂堂的市长大人呢?让您在门口这么干站着。”
凌明山扫他一眼,笑了:“西川大学校长书记的级别比我高得多。”
“再说,这里又是人家的地盘。”
叶山河机敏地接了一句。
两人都一笑,凌明山转身,领头从小门进校,保安晃他们一眼,面无表情。
故地重游,叶山河心里充满伤感,但是此时此刻,他肩负着“汇报思想和工作”
的重任,不是抒情咏怀的时候。
“凌市长,上次,在那个跷脚牛肉馆子里大家聚餐,你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