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河再仔细看了唐健那道伤痕,想象当时情景,不觉心悸,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又想唐健的确长得帅,难怪冷大姐要红杏出墙。
不过这道伤痕也没破相,反倒给唐健增添了另外一种男人味道。
忍不住问道:“那现在呢?”
唐健说:“有啥子现在。
大家还不是一样的。
我碰到她男人,还不是一样招招呼呼。
不过舞冷大姐不再跳了。”
向诚实说:“哪个晓得你们跳没跳。
舞不跳,可以看电影。”
唐健呸他:“我怕没得这么孬。
以前就是跳跳舞,也没有啥子。
现在她男人晓得了,再跳就是破坏别人家庭了。”
叶山河心想,原来出了这样的事后,大家还是能够照样地一起听着进行曲上班,一起在洗澡房赤裸相见,甚至酒桌上碰见还要碰杯,这跟桃子的故事差不多,虽然,彼此心中都不会坦然。
这几个故事,完全颠覆了叶山河的某些观念,跟他想象中的男女感情完全不一样,处理方式也匪夷所思,难以想象。
倘若换了叶山河遇上这种事,多半会一走了之,再也不会跟任何当事人相见,以免彼此尴尬。
这么闲聊,时间倒过得很快,一会窗外就露出灰白晨光,生技科的处方终于来了,可惜不是龙梅送来的。
唐健看了下表,不满地说:“搞毬。
早不早,晚不晚。
要么你再晚半个小时来,就是白班的事了。
叶哥你搞快点,你称一支我磨一支,争取赶得上厂车进城。”
叶山河说:“好,我马上。
你进城有事?”
向诚实说:“他有毛的事,还不是跳舞。”
叶山河一笑,赶紧去仓库称料。
刚刚称完一支,唐健就进来拿走,果然是赶时间的样子,倒省了叶山河自己动手。
一会六支料称完,回到休息室放好口罩袖套手套,运动员进行曲就响了起来,广播放完,白班一伙人进了休息室,挤得满满的。
魏小丰看了交接班记录,对叶山河说:“辛苦了。
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