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河看那女人身材姣好,脸上却涂抹得吓人,不由感慨外面的舞厅到底不比学校。
学校灯光再暗,出去也见得人,年轻就是资本,不象外面舞厅很多女人只能在舞池里卿卿我我,出来就是见光死。
唐健走过来,叶山河笑道:“温柔到最后啊,舍不得就跟她走啊。”
唐健说:“老扯扯,不好不陪。”
叶山河想问他老扯扯是不是上过床了,自觉粗俗,改口问:“现在回去?”
唐健摇头:“回去有啥子好耍的。
我们吃点东西跟着跳中午场。”
叶山河下半场没有尽兴,求之不得,点头说好。
跳了中午场,接着又跳下午,五点过乘厂车回去,晚上躺在床上,回味白天三场舞搂抱过的十几个女人,冲动得厉害。
都说“饱暖思淫*欲”
,实际上,穷人也是有需要的。
又想起下午一个妇人对他说,跟他跳舞感觉很好,约他晚上去跳,可是他哪能答应。
晚上没车回厂,他在城里又没有一个住处,出租车那么贵,跳完了舞走回来还是拦货车?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心中一股怨气升腾,这破厂,没有意思也罢了,还要建在这个鸟不生毛的地方,你在城里也好啊。
第二天去上班,唐健还是上夜班,看见他进来,对他一轻轻一扬头,叶山河心中一跳,明白这是叫他去跳舞。
跟着唐健走到外面,说:“我要上白班啊,不象你。”
唐健说:“叫魏小丰上就是。
你们那点活路,哪里需要两个人在那里等着。”
叶山河迟疑起来,唐健说:“果断点,不然厂车要走了。”
叶山河走回休息室,小声对魏小丰说:“我跟你说个事。”
走出休息室,魏小丰跟着出来,叶山河说:“我有点事进城,你今天帮我顶着。
改天我帮你顶。”
魏小丰看他一眼,再看看旁边的唐健,说:“好。
你去嘛。”
叶山河说:“你交班的时候说我有事先出厂了,不要让黄大军他们知道。”
这段时间下来,他跟魏小丰相处得不错,魏小丰忠厚善良,果然一说他就答应,虽然他可能猜到自己跟唐健进城是跳舞。
叶山河拍拍魏小丰的肩:“谢了,魏哥。”
跟着唐健出厂。
他平时不喜欢跟人亲近,总觉得工友们的称兄道弟显得居心叵测,可是现在这一声“魏哥”
倒叫得自然。
到银霞宫舞厅,唐健买票回来,叶山河说:“今天搞快点,不然下半场只有搞白。”
昨天三场舞下来,他摸到江州舞场的习惯,大家上半场各自选择,找到中意的舞伴下半场就抱着不松手,一直跳到散场。
从此之后,叶山河经常跷班跟唐健一起进城跳舞。
魏小丰任劳任怨地替他顶班遮掩,他说帮魏小丰顶班一次也没有。
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魏小丰从来就没跷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