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目光立刻集中在叶山河脸上。
叶山河尴尬地承认说:“是。
她叫徐朵朵。
给我做秘书两年多了。”
“听说她前不久还受过伤,是不是跟蜀都饭店那个项目有关咱们暂不讨论,我想说的是,叶总你是一个单身男人,钻石王老五,很多像你这样的商人,都怕犯这个商场的大忌,一律使用男助理,只有叶总不在乎,这很难得。”
“主要还是小徐她的工作不错,比较能够配合我。”
叶山河强自镇定地解释。
“所以这就是我们政府机关工作人员跟商人的区别。”
凌明山说。
他现在在陈哲光面前应该说是相当放开,很少有一位下属正常的畏缩,这固然是他得到了陈哲光的认可和赏识,也是因为他的底气。
“说明叶总心底无私天地宽。”
陈哲光说。
“做事的人,就应该有这种态度。
不理会别人的胡言乱猜,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比什么都强,就能够让一切谣言怪话烟消云散。”
凌明山本来想接话,突然醒悟过来,陈哲光这话似乎是有感而发,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太恰当。
“谢谢陈书记指导。
色即是空,眼中有便有,眼中无便无……”
叶山河突然灵机一动,说:“我说一个爷爷关于这方面的故事吧。”
他征询地看着陈哲光。
陈哲光点点头。
“这其实是跟佛门第一公案有关。”
“当年五袓弘忍欲传衣钵,令众僧作偈。
神秀作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而后慧能作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据说五袓以为慧能更加高妙,因此嘱付衣法,慧能就是六袓。”
“这两首偈单从字面来看,慧能的偈的确更加空虚玄妙,世人也因此认定慧能境界高过神秀,千百年已经定案。
但是爷爷说,要说这两偈,未必谁高谁低,而是切入的角度不同。
当时神秀主持寺务,天天跟柴米油盐资产,而慧能是万事不萦于心的火工头陀,各人所见各感自然不同。
爷爷说他四十岁后,看山是山,有一说一,所以更倾向于实际,倾向于行动,倾向于渐悟,而不喜欢说空话,不喜欢故弄玄虚,不喜欢顿悟。
爷爷认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随随便便成功,没有任何境界一下就可以到达,都是需要长期艰苦的工作,长期的苦修,才能够土成山,积沙成塔。”
“所以,这也算是爷爷对这一佛门公案的翻案。”
众人听他说完,有一会的沉默,然后陈哲光轻轻鼓掌,赞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