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某堂堂大丈夫男子汉,却不能驰骋疆场,反要到那国子监里舞文弄墨,憋屈,实在是憋屈!”
侯杰忍不住的大笑两声,伸手揽过程处弼的肩膀:“程三这是心里正窝火着呢!”
“昨天知道这事后,愣是拉着我念叨了半宿。”
说着,侯杰冲着程处弼挤挤坏笑:“听今儿个这语气,应该是还没缓过劲儿?”
听完事情缘由,李斯文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说。。。程三是倒霉倒到家了。
“原来如此,某就说,怎么今天房二蔫了吧唧的,原来是连累了兄弟!”
一听这话,再见到房遗爱愧疚到不敢直视自己,程处弼涨红大脸,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侯杰一把拽住。
“得了得了,再闹下去,二郎可要误了时辰!”
说着,侯杰转头看向李斯文,神色间少了几分戏谑,多了些郑重:
“虽说二郎你心里鬼点子多,但凉州不比长安,凡事多加小心。”
李斯文只点了点头,寒暄嘱咐可以稍后,但不解了房遗爱的心结,怕是这小孩儿要憋出心病。
众兄弟里,就属他和程三年岁小,心智略显稚嫩。
本来李斯文也估摸,带他俩去嶲州不大合适,准备之后再好好合计此事。
却没想到房相主动当了回坏人,也省的他浪费一番口舌。
用力搂住了房遗爱,宽慰道:“房二,抬起头来,精神点,这才多大点事!”
“某们不在的时候,你就在国子监里好好上进,等将来学有所成了,某再带你去沙场上捞功!”
房遗爱猛地抬头:“二郎,你说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某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着,李斯文又指向不远处的萧锐两人:
“他俩都是国子监里出来的人才,现在不也和咱们混在一起嘛,文武两条路,总有相逢的时候!”
才刚安抚好房遗爱的情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出动静,众人也纷纷收起了继续玩笑的打算。
郑重上前,一一捶在了李斯文的胸口。
侯杰领着房遗爱、程处弼,抽了抽鼻子,颇为感慨道:
“遥想去年这个时候,咱们哥四个还无所事事,每天都去各大花坊里鬼混。。。”
“某是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来得这么快,只眨眼功夫,就要目送二郎上战场。”
四人手搭着手,头顶着头,绕着一圈:“二郎,带上兄弟的份儿,多砍几个胡人脑袋下来!”
三人退去,秦怀道第二个上前,重重拍了拍李斯文的肩膀:
“二郎,此行凉州山高路远,黄沙白骨漫天遍地,望你一路珍重,早日归来。”
萧锐与王敬直并排,拱手道:
“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这是大唐儿郎梦寐以求的荣耀,望二郎斩将夺旗,荣回故里。”
李斯文一一扫过这些兄弟,嘴角是抽了又抽,一点儿也不觉得感动。
哥几个可别在这里继续拱火了。
文哥去凉州是准备大把捞功,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上场斩首杀敌,和敌人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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