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小女孩,他只觉得自己总有一种好为人长辈的感觉。
解言却笑着摇头拒绝了,她比划了一番手语,游逸生一脸的茫然。
她又拿出一个很小巧厚实的粉色本子翻到某一页的空白处写上字给他。
「我不需要英文名字,在这里没有人会叫英文名,我觉得我自己的名字很好。」
解言,读作xie写作jie,是解语的意思,的确很好听。
只是不会说话,如何解言,很有些矛盾。
但从某一方面来看又实在很可怜,大概这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家里人的确是希望她能成为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孩。
他又看向被那只叫巴克的大狗吸引到猪圈旁玩耍的小姑娘,小小的身影无忧无虑的骑在大狗的身上,碰到他的目光,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虽然默默无言,却沉静如水般沁人心脾。
他也跟着笑起来,突然理解为什么解耀宗对于解言不会说话持着开明释然的态度,不会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小孩子只需有保持童真快乐就好。
何必要在她最不需要担忧事情的年龄给她施加压力。
解耀宗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一个最快乐的童年,的确很令人敬佩。
解耀宗本来还想留游逸生吃顿午饭,这陌路年轻人多多少少也算他半个老乡,虽不至于相对泣涕,但他心里却也的确比平时高兴。
他之前在屋后竹林下埋了几坛花雕酒,出门砍柴前都已经带着解言去挖了一坛出来,就等着到时候回来再和游逸生叙叙话。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才出门不久,文校长就带着村医和两个年轻的男人上山了。
她显然也是匆匆赶上来的,额头薄汗还没止,一见着游逸生就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逸生啊,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跟你爸爸妈妈交代。」
天知道她因为游逸生一直没回来担心的一夜没睡,今早上差点就报警了,还好解耀宗及时来找她说明了缘由,她这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又落到肚子里去。
解耀宗离开后,她忙从村里找了人抬了担架和村医碰了个头就上山了。
游逸生还在和解言翻花绳,嘴角泛笑:「文阿姨,那你就不要告诉他们,不然他们知道了又要骂我不务正业。」
文校长并没有答应他这个请求,她还有个女儿在游家做媳妇,她要是把这个事情瞒了下来,日后要是被游家人知道了,她女儿肯定更难做事。
她移开位置让村医给游逸生看伤情,游逸生制止道:「麻烦你看下骨头有没有受伤就行,里面的伤口等下山再看吧。」
村医想了想也觉得在这里看太麻烦了,于是扯过凳子坐下上手检查起他腿上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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