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善解人意:你要是工作很忙没关系的。
他看了之后笑了一下,但笑意很快又湮灭在唇角,一股无名的罪恶感让他惶恐不安。
他发信息过去:我知道,我先休息了。
他从没有在她面前说过累,那边好像感知倒他现在的疲惫,发了个「好好休息」的表情后就没有了动静。
游逸生把手机扑在枕边,吸氧治疗让他身体好受了些,但心里的不安却依旧没有平复。
怎么会。
他怎么会对这个女孩怀抱那样龌龊的想法。
他抬手扯住头发,刺痛并没有让他清醒多少,反而让他更加痛苦起来。
也许身心疲惫,也许还是没有完全痊愈的原因,他很快又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睁开眼,没有了强烈的光线,他感觉眼睛好受很多。
「Tender。」有人抱着他的手哭泣。
他定睛看了,才发现是母亲,游夫人坐在床边又是惊喜又是悲痛的看着他。
「妈妈,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他轻声安慰她。
游夫人拿纸巾擦着眼泪点头,另一道咳嗽声响起时游逸生才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他来唬你的鬼话你也信。」
「你去问问医生,看他到底好不好。」
游怀城起身走到游逸生床前,借着外面走廊的灯光,游逸生看到了他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里迸发的熊熊怒火。
游逸生不语。
游怀城更加愤怒,「我说过多少遍,让你不要再往这些地方去,不是不准你去拍摄,怎么偏偏就往这些危险地方去。」
「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游夫人连忙劝他:「别说了,他还病着呢。」
「都是你我把他宠坏了,20多岁的人了,也不想成家立业,天天只想往深山老林跑。」
他一把掀开游逸生的被子,把病服裤子撩起来指着那道十几厘米长的伤疤:「这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那年让你去接游沅回来,你自己悄悄跑山里去拍刮伤的。」
他又撩开他上衣,右腹部的地方也有一条丑陋的伤疤,「中五暑假,哄骗我和你妈妈说是和同学去欧洲旅行,其实跑到巴西雨林里受的伤。」
「十五岁是这样,二十岁是这样,现在二十七岁还是这样。」
「逸生,你就不能成熟点吗?」
他气的拂袖而去,游夫人要去追他,又不忘安慰游逸生。
「别怪你爸爸,他太担心了,你不知道,当时他收到消息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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