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逸生是知道他的故事的,只是再一次听当事人讲述,心情还是不一样。
「我认识解言她妈妈是个错误,把她带回家是个错误,到后来让她怀孕生下解言也是错误。」
「现在也觉得?」
「是,我现在才明白,一个不成熟的人是没资格把新生命带来这个世界的。」
因为他的不成熟,他的错误,造就解言那个说不上幸福的童年。
游逸生沉声道:「你觉得解言的存在也是个错误吗?」
「当然不。」
解佑为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黄棕色斗笠下,是他滴汗的脸庞,他说:「不。」
「我一直不觉得她是错误,孩子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错的只不过是我而已。」
「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我觉得生活有了希望,对于我而言,她是纠正错误的那一个人。」
解佑为盯着游逸生,说:「游先生,我想对你说的是,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你去拼搏的,所以你不必固执的死守着一件事。」
游逸生侧目,手指被烫了一下,他醒过神,将燃尽的菸头掷在地上碾灭后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问:「很明显吗?」
解佑为又低下头,他说:「当然明显,从你进门愁绪就没从你眉头上下来过。」
「解言比我聪明,她应当也比我更明白。」
游逸生闻言,看向了她房间所在的方向。
聪明的解言当然能看出他郁郁面容下的谎言,但她也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
如果游逸生不愿意和她说,她怎么会不识趣的前去追问。
但她也做不到不管不顾,她会通过一些其他的方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游逸生不在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给游沅发信息问:小叔叔怎么了?
那边很快答覆:没怎么呀?
她皱眉,有些莫名的郁闷:你别骗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他很不好。
那边过了很久才发给她一段话: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你别担心,小叔叔是在爱沙尼亚出的事,前段时间几乎生命垂危,好在现在已经无事。
解言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久到几乎让她以为过了一整个世纪,呼吸心跳也随之僵冷。
游逸生进来的时候她还坐在那里,垂着头,看不清面容。
他笑着走过去:「怎么了?是有不会的题目吗?」
不设防之下,被她转身一把抱住他腰身。
游逸生惊讶:「怎么了?」
她抬起头,长发下是一张泪眼朦胧的面孔,是他梦中出现无数次的景象。
他一下子愣在原地,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面孔,温柔问:「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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