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来递给他看,一双绣着小狗的毛线袜,他惊讶问:「你会织袜子?」
她点头,「是,下班之后很无聊,有时候就喜欢做些手工和读书。」
「我以为你这样年纪的女孩会更愿意出去社交。」
她把袜子收进纸袋,淡淡微笑:「也许我是个另类。」
她推开门下车,望着她的身影,游逸生轻叹,也许这个世界不只一个异类。
进到教堂,大家都在做祷告,解言请他先到后面长椅坐下,她愧疚告诉他现在不能照顾他。
他反而安慰她道:「没关系,你自己先去忙,我可以自己待一会儿。」
她见他是真的没有感到不耐烦,这才转身离去,他看见她走到前面和一位年长的女士交谈,然后两个人就坐在了一起。
游逸生坐在后面,周围明明很多人却很安静,安静到连他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他去看解言,只能瞥见一个别着花的后脑勺。
看了很久,直至她起身走过来,他才发现那是一个茉莉花样式的夹子,不算特别精致,却因为戴在她的头上都有了几分生气。
她坐到他身边,轻声道:「琳姐很喜欢我织的袜子,她说等她回去就把袜子给她的宝宝穿上。」
「你的礼物很漂亮,也很有心意,没有人会不喜欢。」
她既漂亮又心灵手巧,每次一见面游逸生总觉得她应当是那种富有家庭娇养出来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
解言听见他的夸赞,朝他轻笑,她笑的时候两边脸颊会浮现小酒窝,很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感觉。
她问他:「逸生哥,你想不想听我什么而信主?」
他很懂分寸说:「如果你愿意说,我洗耳恭听。」
她垂下眼,搭在膝盖上的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就这样好几个来回,她心里在犹豫挣扎。
游逸生一直耐心等待她,他轻声道:「如果现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她摇摇头,深呼吸后终于调整好了情绪,她开口,又是那种有些缥缈空灵的声音,她给他了讲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她就一直跟着爷爷相依为命,两个人生活简单却幸福。突然有一天她放学回家遇见同村的一个认识的叔叔,看他受了伤,她就从包里找出创口贴递给他」
「后来呢?」
「后来?」长久的平静之后,他才听见她低声道:「后来他迷晕了她对她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
「她想反击的,可她打不过他,但为了活命还是在他睡着之后找到一把剪刀……」
她话没说完,但听众已经反应过来后面发生了什么。
解言抬起头,眼神带一些空洞,她问:「逸生哥,你说她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很残忍?」
游逸生接触到她悲哀眼神,明白这个「她」就是她,这样痛苦的过往是她真真实实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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