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鬼使神差般,哑着嗓子问了他一句:“我刺的?”
他没说话,却突然抱起了我,让我悬空挂在了他身上。我憋了一肚子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整个人又痉挛抽搐着流了一腿的水,恍惚间我看见我的头发已和他的全纠缠在了一起,黑黑白白分不清楚,就如同现在的我和他一般。
我被那欢愉到几乎痛苦的快感逼得红了眼,发狠地咬在了他肩膀上。他抓着我的腰,重重地肏干了几下后,终于将我抵在了池边,将他宝贵的精元泄在了我体内。
那微凉的天华地宝激得我又到了一次顶,随后便直接带着一身狼藉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只觉眼前一片柔软,像是被什么轻纱丝绸之类的东西给覆住了,睁眼也只能隐约瞧见一些光暗,却连光影轮廓也看不见。
不过即使看不见了,我也知道此处并非先前那座荒山。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里也隐约闻得见一些淡雅香气,像是熏香。
莫说荒山了,怕是公主帐也没这样好的,想来此间主人倒是个风雅人物;只是不知道那姓燕的又是如何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先前我在边陲小镇晃悠了半个月连关门也没踏出去一步,他一来却就将我带出了那个鬼地方,身上还受着那样的伤,也不知该说他是厉害还是不顾死活。
不过不提他还好,一提我这好师尊,我就恨得牙痒痒。我刚醒来时只注意到眼睛上蒙了东西,片刻后才觉出这一身如散了架一般的疼痛来,喉咙也干渴得似乎要裂开,想来他那一夜风流真是功绩不小,直接把我折腾成了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废人。
好,真是个疼爱徒儿的好师父。
此处清幽得很,除了那淡淡熏香外,既闻不见别的味道、也听不见别的声音,连鸟鸣风声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
我在榻上躺了一日,被那香气熏得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只觉许多混乱记忆在我脑中翻涌,醒来后却又几乎全记不得,徒留一身薄汗和隐隐作痛的脑袋;直至夜色降临,我眼前那隐约的天光也彻底暗了下去,真正成了伸手不见五指,这混混沌沌的脑子才清醒了些。
只是腰酸腿软,要起床实在很困难。我在榻上挣扎了半日,刚撑起肘子,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那熏了我一天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一瞬间浓了许多,不过倒不难闻,反倒让我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
那人将我从床上扶起,然后默不作声地捏住了我的腕子,似乎在看我的脉。我本以为这样又熏香又喜静的人是什么清修居士,并未将他和那白发疯子联系起来;可这人手指上的茧子好生熟悉,一下子便让我想起被这一双手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光景。
我耳根子发烫,试探着唤他:“师尊?”
他捏在我腕子上的手紧了紧,默认了我唤他的这一声。
我有些不习惯他不发疯的模样,不自觉地想起了那日梦中所见的月下谪仙,忽然就很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
于是我问他:“你蒙着我眼睛作什么?”
他道:“你睡得久了,一时不好见光。待明日起来,我再给你解开。”
这人哄鬼呢,我若真睡得久,腰怎么还会疼?但我又懒得拆穿他,既然都编出谎话来骗我了,那我也不好不领他的情。于是我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这般说辞:“那这是何处?你怎么把我带出来的?”
他取来了一碗甜兮兮的东西,待我话音一落便往我嘴里喂,同时答道:“这里是你家,你从前就住这间屋里。你若想看,明日我带你去四处逛逛。”
倒是闭口不答我第二个问题。
我不质疑也不追问,乖乖顺着他喝下了那一口甜腻得几乎发苦的东西,才又试探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话一问出来,我便感觉到他呼吸一顿,喂我的手也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可自从地牢中第一次叫我滚之后,他面对我时脾气总是格外的好,被我这般故意试探,非但没生气,还搂过了我肩膀,在我额间亲亲密密地吻了一下,才道:
“公主被我打伤了,不会再叫你去成亲。你留在这里就好,不必出去。”
说得好听,不就是要把我抓回来软禁么?
但我只是心中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出一副乖巧模样,笑眯眯答了一声好。反正待在他身边和待在公主身边都无甚区别,横竖也要看人脸色过日子,先哄着他对我好些,日后想跑也好说;可他明显比公主要了解我,知道我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毛病,见我顺从他,非但没有高兴,反倒叹了一口气。
“你向来这样,嘴上答应得越好,便越不会听话。”他摸了摸我的背,也不再喂我那遭罪的东西,便轻轻放我躺下,“想来是我太惯着你,才让你愈发过分了。不过时日尚多,为师可以慢慢教你尊师重道——你先睡罢。”
他这一番话叫我心惊肉跳,可还没等我说点什么来讨好他,便觉面前一凉,像是他的袖子拂过了我的脸。那阵淡雅香气又包裹住了我,可这次却只让人觉得头晕目眩,不过片刻,我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