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坊看他一眼,突然想起一事儿,说:「诶自原,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
陈自原问什么事儿。
「游越回来了。」
陈自原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游越是谁,随后想起来了,哦一声,就没下文了。
管杰不明所以,「游越回来你跟他说干嘛,他俩有一腿得避嫌?」
陈自原冷飕飕看他,「嘴不要可以缝上。」
这事儿倒不能怪管杰,游越也算他们发小,都是一个胡同的邻居,一起长大。但游越和其他人性格完全不一样,这人挺闷的,越大越来越闷。
而且他老跟陈自原比,比成绩,这是小孩儿成长过程中最能直观体现出来的东西。
但游越比不过陈自原,从小学丶初中到高中,有陈自原在,游越永远万年老二。
用谢之岩的话说,游越比到最后都病态了,闷声不响中夹杂着一点儿阴郁,尤其暗中看向陈自原的眼神。谢之岩都怀疑游越对陈自原是不是因恨生爱了。
然而陈自原完全不在意这人,他对游越印象不好,不只因为性格问题,还有他的生活作风——游越私生活太乱了,并且不掩藏,高调宣扬。
陈自原看不上。
管杰调侃:「他卯足劲儿跟自原比,我们自原压根不鸟他,换我我也得怄死——他回来干什么?换个城市继续约炮?」
管杰耸肩,「他想在西京市发展,开个什么公司吧,我也没仔细问,正好我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人脉。他爸托我爸找我,都是邻居,说帮帮忙。我也不好回绝我家老头子,搭个线吧。」
陈自原有点儿走神,没听全,随口问:「怎么搭线?」
「下月我生日,般蓝包场,他也来。」陶坊说着站起来,年纪大了坐久了腰酸,他托着腰拧了几下,「对了自原,陆衡来不来?」
陶坊的生日不是私下聚会,涉及的关系网很大,去的人多又杂,陆衡不会喜欢那种场合的。
「应该不会去,」陈自原想了想,说:「我问问他。」
陶坊说行。
陈自原吃饱了,放下筷子,给球球挑了只大小适中的苹果,慢悠悠削皮,他说:「老陶,他要不参加你别往心里去,过后我跟他一起请你吃顿饭。」
「操,」陶坊哭笑不得,「这就护上了?」
陈自原挑眉,「一直护着。」
「不来也好,我也烦那种场合,喝的酒全是应酬。」陶坊用力往侧一抻,腰那儿嘎嘎作响,他表情有点儿裂。
陈自原抱起球球往外溜达,经过陶坊身边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别扭了,再扭你这腰得闪。肾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陶坊从牙缝挤出一声操。
管杰乐得直拍腿,「我看他腰已经闪了!」
陈自原说:「吃午饭了叫我。」
陈自原走到了院子,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