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有不同?。
或为家族,或为亲眷。
丝毫不知自己让公冶家多少人睡不香,阮荣安这一夜也没睡好。
一闭上眼?,她就忍不住想起公冶皓的事情,曾经在这座宅子里?,她所?敬仰的先生都遭遇过什么呢?
阮荣安心里?不舒服,可偏偏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无法挽回,但她还是不由的难受,憋闷,越想越气。
她自己当?初只是被父亲冷待就已经那么难受了,可公冶皓呢,他面对的可是来自生母的厌恶和敌意。
当?时?的先生该有多难受。
阮荣安想打人。
这般极其不踏实的睡了一夜,第二日?早起,她心情都还低落着。
看她这样难受,公冶皓心里?一时?懊悔,不该让她知道,一时?又?不由高兴。
他的如意在心疼他。
这样卑劣的想法,连公冶皓都唾弃自己。
可他就是高兴,忍不住的高兴。
用过早膳,公冶皓倚在榻上,盖着薄毯在院中?晒太阳。
这一番长?途劳顿,阮荣安只是睡了一觉就恢复了精气神,但他浑身的倦怠却到现在都未散,怕是要?将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好些——
不过更?可能是他好不了了。
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渐渐的越来越坏,公冶皓倒是没察觉。毕竟,他从来没感受过身体健康的滋味。
这样的难受从他不懂事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他。有时?候,他试图回想一下当?初还没这么难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他想不出来。
似乎没什么区别。
昨日?这个时?候阮荣安已经高高兴兴出去玩了,但今天她就坐在公冶皓对面,嘴里?随意找着话说,边偶尔看公冶皓一眼?。
从来没有柔婉心肠的姑娘,将所?有的关切和在意都放在这一眼?又?一眼?里?。
公冶皓心越来越软和,最后几乎要?化?成了水。
「好了,出去玩吧。」一边高程递来好些信,虽然他离了京都,但手里?的事情仍然不少,每天清醒的时?间里?,大部分都用来处理这些了,只是阮荣安在这儿,他根本没法专心,而且也不想她一直这么挂念着,索性就开口催了句。
「不是喜欢这边的宅子嘛,我让人带你转转公冶家。」公冶皓笑道。
阮荣安看了眼?高程送来的那一沓东西,干脆的应下,起身带着人走了。
公冶家的宅子大,甚至可以游船。
一条小河蜿蜒穿过了这座偌大的宅邸,画舫泛于河面,阮荣安站在船头,若是看见感兴趣的地?方,就下去走一走,逛一逛。
七房分布在这座宅子的各处,阮荣安只是看看,因为不想跟人寒暄,大多时?候都刻意避开了宅邸所?在,大多只在外面的院子里?逛逛。
只是这,她也逛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