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笑?道。
公冶皓唤了声如意,就被?她拉着手?拽去了室内。
「你们都不要进?来。」她吩咐。
高程略有些迟疑,得了公冶皓一个视线,止步站在门外。
算起来,阮荣安也有些时日?没有看到公冶皓了,自是高兴的,只是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有意见更?要紧的事——
「先?生,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她说。
「是什么?」她笑?的灿烂,眼中还带着期待,公冶皓不由的也笑?开,温声问道。
阮荣安笑?而不答,只是拉着公冶皓往软榻去,见此,公冶皓不由的就想起了上次,也是这样,她将他按在榻上然后就…
喉间有些痒,他轻轻咳了一声,正要问,就又被?阮荣安给利落的按倒了。
衣襟被?扯开,公冶皓睁大眼,急促道,「如意!」
虽然虚弱,但阮荣安的底子在哪儿,一连串的动作既快又准,取下藏在袖中的匕首,在公冶皓心口划下一刀。
「嘶——」公冶皓痛的抽了口气,一双眼死死盯着阮荣安,虽然震惊不解,却没有丝毫怀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忽然就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如意!」他抬手?想去握住阮荣安的手?。
可公冶皓如何能赶上阮荣安的动作,她划开自己的手?腕,将之对准公冶皓心间的伤口。
鲜血滴落,一同落下的,还有一枚虫形的血影。
是蛊。
虽然没见过,但在这一刻,公冶皓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
这就是阮荣安这几个月不停虚弱,伤害己身练就出?的蛊虫。
给他了。
下一刻,钻心的痒意从心口的伤处弥漫,流向四肢百骸,仿佛有虫子不停在往骨髓血脉里钻一样。
这种感觉别扭至极,也难受至极。
公冶皓一声闷哼,几乎想要晕过去,但他身体虽弱,神志却是一等一的坚定,若非如此,也撑不了这么多年。
「来人!」他颤着手?伸出?去,握住阮荣安的手?,声音虽轻,但无比平稳的开口。
无人知他心中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竟然是为了他。
为了他。
这一刻公冶皓心中是何滋味,纵使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感动,懊悔,对自身无力的痛恨自责,以?及对阮荣安如此做的欢喜,种种情绪复杂交错,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哀还是该喜,最终全数掩饰在平静的表象下。
侍候在外面的人很快进?来,瞧见屋内种种都是一惊,唯有一月,看都未看,径直奔向阮荣安,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为她包扎伤口。
「叫大夫。」
相比之下,高程的反应就有些慢了,公冶皓撇去一眼。
高程立即叫人。
只敷上药,阮荣安就制止了一月的动作,让她去看公冶皓,之后二月立即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