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微微怔了一下,竟问他:“你哭了?”然后,也不等牧白回答他,就又道,“没杀。”
牧白:“?”
“但你若是再哭,就杀,两个都杀。”
牧白刚刚才流出来的眼泪,就喂的一下收了回去。狠狠咬紧牙齿,开始深呼吸,冷静,冷静,遇事一定要冷静。
他不能哭,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极有可能成为两个师兄的催命符。
既然,此人口口声声说,他是牧白的师父,那么,牧白大致可以推断出,一定是原主小时候离开玉霄宗之后,才又拜了此人为师。
而且,此事一定很隐秘,否则,牧白早就该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就是不知,这位眼盲的
师父,对原主如何,是否有一定程度上的师徒之情?
若是有的话,那么,牧家被灭门的时候,这位师父又在哪儿?眼睁睁地看着徒弟被灭门了,还惨死雪地里,也不管不问的吗?
若是没有,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寻他作甚的?牧白当然不会傻到认为,他只是想过来亲吻一下流珠。
那么,他现在喊一声师父,稍微服个软,也许能试探出一二。
牧白稍微酝酿了一下,然后才怯怯的,很小声地唤了句:“师父……”
“什么?”白衣人似乎很错愕,还有些不敢置信,“你唤我什么?”
“师父啊。”这下换牧白错愕了,心道,不是你说,你是我师父的吗,那我喊了,你干嘛还这么不敢置信?
不过很快,牧白就明白了。
你从前从未喊过我师父,你一直以来白方人话到此处还微微
,或目书上之都远我睡了
你从自从未喝过我们拿一直以来,都喊我睡子,或是老头子。”日夜人店到此处,还有笑,“看来当真是失忆了。”
牧白很纳闷,忍不住道:可是,可是你看起来并不老……
“我的年龄只比你父亲小两岁。”
牧白:“……”
那岂不是跟奚华差不多大?那估计也四十岁左右。
该说不说,还得是修真界,一个两个都跟吃了防腐剂一样,年轻得要命。他要是不说的话,牧白还当他只有二十四、五,谁能想到都四十出头了。
“你最近过得如何?”
牧白想了想,然后故作委屈地道:“不好,很糟糕。”
然而,下一瞬白衣人就伸出右手二指,跟挑练白菜一样,在他脸上一阵比比划划,然后,似笑非笑地道:胖了,还胖了不少,看来奚华对你还不错。
牧白特别小声:“只是偶尔还行。”
他的手心里捏了把冷汗,暗暗思索到底应该怎么向师尊传递消息。
该死的,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白衣人好像找他没什么大事,还有空关心他是胖是瘦,最近过得好不好。
也许,白衣人对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出于昔日师徒之情,所以
,才现身关心他两句?
不过,看起来不像。牧白能感受得到,白衣人身上凌厉逼人的狠意,以及沸腾的杀意。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着不慎,就会横尸当场。
“你在拖延时间,等奚华来救你们,对么?”
牧白心神一颤,牙齿都咬得咯噔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我没有。
“我也是,在等奚华亲自过来。”白衣人的声音听起来越发温柔了,还轻轻笑了一声,“别怕,只要你别乱动,就不会受伤。”
牧白尚且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瞬,他的身体就恢复自由了。
才一能动,他就赶紧往旁边跳开几步,不跑才怪!
他跑得非常快!
几乎是逃也般地迅速往木门前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