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寒风肆虐,贡院前的考生袖子挡住口鼻议论开来。
“这人谁啊!这么大排场?”
“还能是谁呀!是谢宁!今年的小三元谢宁!”
“是他?”
庞智听着周围秀才们,一言一语地议论,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如此寒冬腊月,谢宁的爷奶七老八十,不冻死也得给歹人折腾死了。
能考乡试又怎么样?
能中举人又怎么样?
待他爷奶一死,看他还考个屁,最少有三年时间他得搁乡下撅着。
谢宁他不是奔着大宴第一个六元去的么?
那就让他六饼都吃不上!
“不过一个秀才,他怎么这么能装……”
当即就有学子看不过眼,出言嘲讽,“当初还真是看错了他,才名利几日,这就找不着北了?竟然弄了这么多侍卫,还各个都是带着刀的?他当是谁?王公贵族?世家老爷!”
“哎呦!你可小点声吧!”
另一名学子道:“人家如今那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你没看跟他结保的都是什么人?我敢打赌,今年他们互保的这几个人都能榜上有名,高中举人!”
“呿!”
“当初还说什么?说咱们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妄自菲薄,不相信咱们贫寒出来的,会被世家给比下去,如今怎么着了?他不也是跟高官世家们混成一堆吗?”
“说什么呢!”
再是压低声音,风言风语也飘到了谢宁的耳朵里。
李成勇第一个不干,撸起袖子就要跟人理论,谢宁拉了他一把,“行了,贡院门前,别影响考试!”
赵斌看李成勇冲动的样子,直乐,他手里扇子一摇,给谢宁的眼睛都看惊讶了,他的扇子上插着白色羽毛,金银线勾勒画卷,看上去比夏天还骚包,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赵斌扇子当着嘴巴道:“谢宁,是不是得谢谢我?现在西北想要你命的人一大把!”
北风刮的人牙都冻得疼。
谢宁点头称是,若是不是赵公子的贴身侍卫,他现在必然性命堪忧。
如此寒冷的天气,若不是出来赶考,几乎没人会在这个时辰出门挨冻,饶是谢宁做了个冬天身体适应,也被冻得够呛,反观一身狐裘的赵斌和季俊山,倒是半点看不出寒冷的意思。
尽管骚包吧。
看一会进去全都脱了,你们怎么办!
这时贡院门前,差役敲着铜锣,让考生排好队,开始检查进入考场。
人流缓慢走动。
的亏周围的几个侍卫帮谢宁挡了不少的风,快到贡院门口侍卫们就不能跟着走了,谢宁拎着考篮刚迈出一个台阶,后面队伍就发生争吵的声音,“我说你这人挤什么挤!”
“我的笔墨都挤掉地上了!”
“排队你懂不懂!”
争吵的中心距离谢宁不远,他本能地回头看,身旁的差役就要敲响铜锣出言警告,就在差役拎着铜锣还没挡在谢宁跟前的时候,一道寒光亮起,砍伤前头两个学子,直奔谢宁而来。
“谢宁!”
李成勇一嗓子直接喊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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