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许长卿蹲在客栈屋顶,冲躲在檐角的墨从心招手。
小道士死死抱着斗拱,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许、许兄!
贫道不过一介散修,既无修为也无胆量,此等造反谋逆的大事,我……我不敢啊!
"
许长卿无奈道:“钱县令是好官,钱立也是个好人,可若我们不出手相救,他们兄妹便要堕入万劫不复之中了。”
墨从心哆哆嗦嗦地道:“可,可我哪里斗得过胡可龙?”
“放心,我会帮你拖住他。”
许长卿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过我只能跟你保证,胡可龙不会出现在地牢,其余走狗,只能你自己解决了。”
“再说,你平时不是跑得挺快的吗?”
墨从心苦着脸:"
那能一样吗?万一你没拖住胡峰主……"
“放心,我早有安排。”
许长卿从怀里掏出张符纸,"
这是林品天画的缩地符,若有危险,你立刻用符逃走。
"
墨从心接过符纸,犹豫片刻,“许兄,你何必如此拼命。”
夜色正好,月光照在少年俊美的脸上。
他笑了笑,道:“我不过是想问心无愧罢了。”
……
……
与此同时,林品天在林婉清房门外来回踱步。
他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猛地抬手叩门:"
林仙子,我有要事相告!
"
门扉轻启,林婉清披着月色立在门后,青丝如瀑:"
何事?"
“许长卿他……”
林品天刚开口,忽然瞥见屋内案几上,露出一角淡粉色布料。
林婉清眼神冰冷,像在看垃圾一般,看着林品天,冷声道:“林道友,若不是许公子将它拿回来,也不知如今的你,是站在我门口,还是躲在房间内,做些什么肮脏龌龊之事了!”
林品天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林仙子,你误会了!
这、这肚兜是许长卿。。。。。。"
"
住口!
"
林婉清手中长剑出鞘三寸,寒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