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带着皇甫景签下的降书直接班师回朝。
那一年,她十三。
还有两年,他要尽可能的守在京都,守到小女人及笄…
说话间,他顺手在玉骢身上扯下了她那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看到她一副震惊的模样,不禁拧眉。
「怎么,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条了。
项知乐顾不上还绑着夹板的右手,转身以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
火光跟月色的映衬下,她的双目红得吓人。
「为何你一直不说?」
言君诺垂眸看了一眼被她拎着的衣襟,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激动。
「这种小事,说出来做什么?」
让她知道他从以前就对她上心,然后挟恩相报吗?
这种掉份的事情,他不屑去做。
相较于虚与委蛇的虚伪蒙骗,他对她更倾向直接的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让她心甘情愿的接纳他,包容他。
小事?
他居然说这是小事?
天!!
项知乐顿时一阵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她之前都做的什么蠢事?
从头到尾都是她认错人了。
言北陌,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怎么可以在她道谢的时候说「应该的」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所以…
哪怕当初她把他忘了,其实后来他们也是有交集的。
只是她没敢把那个很好看的少年跟冷血残暴的摄政王联想到一块…
君诺是有多冤?
他们的上一世跟这一世,是有多冤?
明明他们上一世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胸臆之间隐隐作痛,项知乐红着眼眶对言君诺笑得咬牙切齿。
「言君诺,你个蠢货,我也是个大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