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你一个出嫁了的女儿,何来的脸面回娘家讨母亲的陪嫁了?」
项知乐看着下人抬着项贇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
「也没有一个娘家在女儿出嫁当天给女儿一百二十八抬空箱子去夫家丢脸,如今我没有讨回我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只取回生母的陪嫁,已经是看在多年的养育之恩了。」
养育之恩?
她还真敢说。
项羲冷哼一声,理所当然的开口道:「若是你真看在项府的养育之恩就不会这般计较了。」
「你苏姨不过只是捅你一刀,你人也没死,至于这么小气要遣人到皇上面前告状,让皇上下旨不让府上的人去找你吗?」
只是捅她一刀?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敢情在项羲眼里,她只要没死就应该要原谅苏氏,并且继续舔着脸为项府搬空摄政王府…
他哪来的脸?
项知乐被气笑了。
「如此说来,项大人这般大方,不若让本王妃捅一刀试试?」
话音刚落,夏念十分上道的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一柄长刀,递到了项知乐手里。
项知乐反手一抽。
「锵」的一声,雪亮的冷光映在项羲的脸上。
看不出她半分作假的神色,项羲顿时脸色大变,抖着手指着项知乐。
「你这个逆女,竟敢仗着摄政王撑腰便要谋害生父?我一定要告御状,向皇上揭发你的罪行。」
「夏念。」
一声轻唤刚落,项羲来不及闪躲,再次生生的受了一巴掌。
脸的鞋印叠加一个巴掌印,半张脸肿了。
项知乐拿着佩刀熟练的挽着刀花,一步一步走到项羲面前。
还不忘跟项羲「说教」。
「父母为孩子表率,如同家宅的顶梁之柱。」
「父为子纲,项大人你作为上梁之材的父亲却毫无表率作用,处处颠倒黑白,不明是非…」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成了嘲讽。
「如今你这个上梁都不正,难道你还要指望我这个下梁不歪?」
项羲看着她愈发逼近,顾不上左脸还在火辣辣的痛,他本能的往后退…
「项…项知乐,你站住。」
项知乐温和一笑。
「项大人乖,只是捅一刀,眼睛一闭,睡一觉就过去了。」
睡一觉就过去了?
那是长眠。
这下,项羲也顾不得摆不摆出慈父的模样了,看到项知乐如同老鼠看到猫。
他逃,她追。
明明有好几次那把刀可以砍下来,但是项知乐却像在逗他玩似的。
如是几次,项羲再也绷不住那副长辈的架子,转身对项知乐大声喝到。
「项知乐,你疯了?」
那模样看起来要多贪生怕死就有多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