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盛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看过来时,以为方雨年不想喝酒,于是声音温和:“喝不了就放下,以后毕业上班,在同事间聚会多少都会面临这种场面,你得学会拒绝,但也不能太生硬。”
男人谆谆教导好似最初认识的贴心大哥:“可以说自己嗓子不好长期吃药,所以稍微抿一口,让别人的面子过得去就好。”
方雨年差一点没忍住心里的难受,慌乱地举着酒杯:“没事,我能喝的。”
他怎么可能拒绝肖哥的好意!
眼见青年闭眼猛喝,肖盛眼底闪过一丝莫名情绪,桌子上的菜大部分都被方雨年吃了,一碗红油馄饨也吃个干净。
想来药效过一会儿就开始出现。
男人垂下眼,望着喝酒时愁眉苦脸的年轻男大学生,他怎么可能放过即将得手的宝贝呢?
一杯送行酒喝完,方雨年酸涩口感跟心中的酸涩难受连在一起,整个人都被酸涩透了。
眨眨眼,将眼眶的酸涩逼回去,他又望向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肖哥……”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方雨年的声音大了些:“肖哥,你……你走,是不是因为我?”
饭桌上一静。
方雨年紧紧盯着肖盛,视线交缠,男人的眼神如黑曜石一般聚焦,在看人的时候有种锁定的。
然而男人的视线第一次躲开了他。
肖盛微微低头收拾碗筷:“工作需要嘛,也能让你……生活恢复平静。”
顿了一下,肖盛又道:“以后不用怕我突然过来了。”
心中的难受再也压抑不住,方雨年冲口而出:“我跟雪儿分手了。”
肖盛一顿。
方雨年登时红了脸,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脑抽说出这么一句话,明明他跟雪儿还没有正式分手。
只是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情况下。
放下手中碗筷,肖盛慢慢地抬头。
随着男人抬头,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方雨年心如擂鼓,感觉脸颊发烫,甚至连小腹都开始微微热了起来。
“啊……!”
冷不丁地,方雨年就见男人一个大步转身,直接拎起他,按在了墙壁上。
俗称壁咚。
薄薄的背肌撞在坚硬的墙壁微微发疼,室内灯光柔和,男人高大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把他按住,身体压了上来,结实有力的双臂形成一个小空间,挡在方雨年身边。
男人的鼻息从头顶打来,呼到脸颊上,身体挡住灯光,化成一片阴影,方雨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口干舌燥,头晕目眩。
他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想起自己猛喝一大杯红酒,方雨年心中懊恼。
“分手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肖盛声音低沉,莫名有种酝酿风暴在其中的感受。
方雨年就像个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陷阱的小兔子,乖巧又为难地垂下头:“还没有彻底分开。”
“哦?那么如果我不走,雨年想要什么时候跟我说?”
一只手从腰间抚上,稳狠准地袭击到青年胸前的乳珠,雪白的胸膛被大手覆盖一侧,粗糙的指腹也在揉捏敏感的乳尖。
方雨年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急忙用手抓住男人大手,只是隔着夏季薄薄的上衣,根本没用,反而还像主动用手帮忙的。
“肖哥……”青年慌慌张张,哀求眸光抬起,俊秀的脸颊上充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