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妳做一张梳妆台,就用这里的桃树来做。然后我还要找来山花做妳的胭脂水粉。我要让妳成为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彭无望激动地说。
无望!锦绣公主痴情地看着他,深深陶醉在彭无望描绘的美好画面之中。
我们明天就拜堂,好吗?彭无望兴奋地拉住了她的手,用我们汉人的方式。
锦绣公主羞红了脸,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太好了!明天,我会找几条最好的草梗做我们的香烛,我们的父母都不在。那么就拜天为父,拜地为母,日月为媒。然后,我们要夫妻交拜,然后让这个谷中所有的生灵做我们的宾朋。彭无望紧紧攥住锦绣公主的手,口若悬河地说着。
拜天为父,拜地为母,日月为媒,从此以后,我锦绣就是彭无望三生三世的妻子,便是沧海桑田,此情也永不改变。锦绣公主深情地说完这番话,温柔地再次倒入彭无望怀中。
美梦成空
这个该死的山谷,简直像个铁桶子,一个缺口都没有。可战垂头丧气地说。
在莲花山上搜索了七八天的可战,此时已经衣衫褴褛,满脸菜色。和他通行的跋山河情形类似,也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屠南队的群英早已被东突厥大可汗的二子锋杰和三子曼陀连番急令调回,准备南侵的事宜。只留下锦绣公主的贴身亲卫——可战和跋山河仍然在这里锲而不舍地搜寻着。
不能放弃,公主身份尊荣,乃是大草原未来的希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跋山河阴沉着脸,坚定地说。
我绝不相信公主已经死了,她绝不会死!可战大怒道。
那就接着找吧,不要放弃!跋山河仍然语调不变。
我没说不找,只是头疼为什么这个山谷连个出口都没有。汉人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可战愤懑地说。
我们早就看到路了。被山石堵住了,除非我们变成猴子,从山顶攀过去。跋山河抬头看看了高耸入云的山顶。
就算猴子,不,就算是大漠的鹰,也不能飞过那在云端中的山顶。我倒有个主意。可战突然说。
什么?跋山河问道。
我们从莲花山顶沿着那道悬崖爬下去,说不定能到山底。可战道。
不错,跋山河点了点头,那样说不定我们能找到正等在谷底的公主。
那我们还等什么?可战急切地说。
但是我们怎么出去呢?跋山河问道,我们还不是一样被困在谷底?
可战愤然地一拍身畔的树木,弄得树枝飞溅。
这时候,跋山河突然对着从山底流出的一条亮晶晶的宽阔溪流发起呆来。怎么了?可战来到他身边,和他一同观看着。
你看,可战,这条溪流是从谷底流出的。跋山河突然兴奋地说。
当然,这根本就是山泉汇成的溪水么。可战不以为然地说。
牠既然能从谷内流出来,那就说明在水底下有个出口直通山谷内部。跋山河激动地说。
那也许是很小的裂缝,也许这个溪流根本是从山石缝中渗出来的。可战的态度并不乐观。
我们顺着溪流往上走走,就知道分晓了。跋山河急不可耐地说。
好吧。可战的心底也涌起了一股希望。两个人施展轻功向着溪流的源头奔去。
这是一股相当湍急而清澈的溪水,从山壁中一个巨大的水底洞穴飞跃而出,沿着蜿蜒的河道,欢快地向山下流去。可战和跋山河一声欢呼,互相拥抱了一下,以示庆祝。
太好了,我们游进去。可战断然道。
洞道可能很长,也许另一端并不宽阔。我们可能被淹死。跋山河一边将外衣脱下来,一边说。
得了,找不到公主。我们活着又有何用。可战用力将外套远远抛到一边。
好吧,我们走!两个人一齐跳下溪流。
彭无望在第二天的一清早就迫不及待地爬起来,他要去找最好的草梗做成亲用的香烛,还要邀请谷中所有的生灵作他的宾朋,他要为自己的婚礼作一番最精彩的布置,要让锦绣公主开开心心地做自己的新娘。想到锦绣公主绯红的脸颊亮丽宛如天边最美的朝霞,他的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溪流岸旁的蒿草从中,彭无望喜出望外地找到三根干燥而结实的草梗。他小心地将牠们别在束腰之上,然后他来到了紫竹林。这里他用从山底捡回来的长刀劈倒几株老竹,施展快刀将这几根老竹子劈成无数细长的竹条,然后将牠们编成一个巨大的竹筐。这个工作花费了他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个竹筐制作的极为简陋难看,但是胜在够大够结实。彭无望将这个竹筐在地上顿了顿,然后在手上翻滚把玩了一番,感到非常满意。他将这个大竹筐顶在头上,大步朝着猴群聚集的枯枝垫子跑去。